盛凡兮愣了一下。
她的眼底忽然染上了几分的光亮，仿佛是阴霾的夜空出现了月轮，那一瞬间便是光华无限，让人心都跟着悸动。
“洛总，你有时间吗，我想要跟你聊聊。”
洛无尘微笑，“求之不得。”
盛凡兮可以去忽视对方眼中的情义，到了楼下的咖啡馆，这才开口，“洛总，你刚才的话，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若是从前，她会百般试探，如今事情关系到许夏至，她已经失去了以前的镇定。
只是这样的她，反而多了几分的烟火气。
洛无尘眼底的痴恋多了一些，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赶紧别过脸，看向窗外的风景。
可就是那么巧的，窗户外面的马路上，停着一辆熟悉的车，这车牌号，可是墨总御用号码呢。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却是故意给车里面的人看的。
盛凡兮没得到回应，便皱皱眉，“洛总是有什么条件？”
洛无尘当即回过神，这才开口，“盛总这是真的误会我了，这件事新闻上满都是，只不过看新闻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疑问。”
盛凡兮没怎么关注这些新闻，她以前细心谨慎，是因为事情冲着她来的，她反而冷静，可是对夏至不行。
如今她的重心，都在律师身上。
“洛总不妨说说，若是能帮到夏至，就算我欠了洛总一条命。”事实上，若是能救了许夏至，她给他当牛做马都可以。
洛无尘摇摇头，伸手递给她糖块，“盛总，你难道没发现，这些新闻之中，只是说廖总窒息死亡，其余的并没提及。”
“这个也是法医的结果。”盛凡兮倒是没瞒着，按照洛无尘的能力，想要调查清楚这些事情并不难。
洛无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是个养蛇的人，其实这蛇啊，很有趣，虽然都是毒蛇，但它们的毒素是不一样的，即便是同一种蛇类，里面的毒素也有细微的差别，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这点差别不会影响医生救命，可若是对于差别个体，这一点差别就是致命的，甚至法医去检查，若是经验不够丰富，也很难找到里面的关键。”
盛凡兮对这种事一头雾水，可为了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什么，还是忍了下来，“那跟廖伯伯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洛无尘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滋味在味蕾之中炸开，心头都跟着苦起来，只有在认识到他的作用的时候，她才愿意多看他一眼。
可即便这样，他也是甘之如饴。
顿了顿，他才开口，“之前我跟廖总谈生意，他跟我说着说着话，因为情绪激动，哮喘病犯了。”
哮喘其实很危险，若是没有药，可能一瞬间就会没命。
“其实有些蛇毒会影响神经系统，说不定会让人产生幻觉等等，在极度激动或者恐惧下，哮喘也会发作，当然，这是一个假设。”
盛凡兮忽然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说，其实这毒药是针对廖伯伯的，而夏至没有哮喘，所以这毒药，对她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