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宫人们看得有些愣,更是有些懵。
陛下不是一直最为疼爱皇后娘娘么?
可如今这是怎么了,他们是不是看错了什么,陛下怎么就将皇后娘娘给晾在了一旁,那对弗缒娘娘满心满眼的宠溺,就是连他们都是感受得到的!
面对那些宫人们狐疑的目光,金悦菱只觉得那是一根根锋利的银针,一下接着一下狠狠戳在了她的心口上。
“陛下,刚刚本宫听闻有大臣觐见了,正在御书房等候着,毕竟都是要臣,若是等的久了,只怕是不好。”金悦菱强忍着胸口涌起的怒火,看向司冥温柔似水地道。
现在的她绝对不能生气。
不然她便是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笑柄!
司冥这次倒是没有拒绝金悦菱,不过却仍旧看向宿浅尘道,“好好的在这里等着我,我一定会将你带出去。”
宿浅尘点了点头,没有怀疑,没有狐疑,只是道了一个字,“好。”
司冥的蓝眸瞬间就暖了。
恋恋不舍地又是摸了摸她的面颊,这才跟着金悦菱一同朝着寝宫外走去。
金悦菱趁着司冥不注意,回头冷冷地扫了宿浅尘一眼。
她既传出消息让外面的三大家族联手传谣言,便是没想过能让这个贱人再从这个冷宫里活着走出去。
只要司冥不在,她有的是办法让这个贱人死在这里!
“奴婢给陛下请安——!”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震天响的问安声,忽然响起在了耳边。
金悦菱惊愣地转回头,只见在燥寒宫的门外,竟是跪了一片的宫人。
“你们这是做什么?”金悦菱狐疑地拧眉。
那些宫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鼓足勇气地对着司冥和金悦菱重重地磕起了头。
“奴婢恳求陛下准许,让奴婢等进燥寒宫侍奉弗缒娘娘!”
“奴才也愿意留在燥寒宫,陪伴在弗缒娘娘的身边!”
“还请陛下准许,奴婢奴才一定尽心尽力的侍奉弗缒娘娘,绝对不让弗缒娘娘受到丁点的委屈!”
金悦菱看着这些声势浩大的宫人们,惊愣地回不过神。
那些陪伴在金悦菱身边的宫人们,更是被这个场面震慑的齐齐后退了一步。
如他们这些侍奉在宫里的奴才,是最为拜高踩低的。
什么时候,竟是如此的齐心协力过?
司冥回头,看向那个独自一人站在燥寒宫的人儿,目色挂着宠溺,“连皇后都怕是做不到的事情,你倒是做到了。”
宿浅尘静默地站着,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喜色。
司冥看着她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心里更是好笑的紧,他便是就喜欢这般宠辱不惊,从容不迫的模样,不过也是,既是他喜欢的,自然是极好的。
还在震惊的金悦菱,被司冥一句无心的话刺激的当即回了神,看着那些跪在地上密密麻麻的宫人们,目色阴沉。
这些平日里连路过这里都是要绕路的奴才们,怎么就忽然敢进来住了?
“你们都是疯了不成?燥寒宫乃是冷宫,岂是任由你们想来就来的?”金悦菱严声怒斥。
宫人们却是跪在地上,虽然不敢开口,却无一人起身离开。
他们确实是害怕这燥寒宫没错,但是他们却不能丧了自己的良心!
弗缒娘娘是唯一一个将他们这些奴才当成人看的主子,如今主子有难,他们如何能够置之不理!
金悦菱被这些宫人们那坚定的目光瞪得胸口喷火,碍于司冥在场又不好发怒,只得顿了顿又道,“弗缒娘娘现在在这燥寒宫,本就是想要堵住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你们若是都进来岂不是再次让弗缒娘娘落下病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