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浅尘坐起身时,才发现房间里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和我喝酒的那些人呢?”
尊曦王斜着身子靠在床榻边,笑的漫不经心,“你以为,我会伤害他们?”
宿浅尘扭头看向他那张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脸庞,没有点头亦没有摇头。
她仍旧看不透他。
“我不在的这段期间,你倒是交了不少朋友。”尊曦王微微垂眸,无聊地观赏着自己的手指,蓦地,他挑起蓝眸,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你宁可关心刚认识的他们,也从不愿选择相信我……这又是什么道理?”
宿浅尘摇头,“没道理。”
相信二字,她从不轻易定夺,因为一旦相信,她便誓死不会再怀疑。
尊曦王低笑一声,冰冷的腔调依旧,“你信不信,我只需一根手指就能让你的那些朋友尸骨无存?你又信不信,我顷刻之间便能让你所谓的师父化为灰烬?”
“你不会。”这不是相信,而是宿浅尘所坚信的,“因为你不会伤害我。”
她确实看不透他,但她却始终认定他不会伤害她,这种坚信仿佛是一种执念,在她的脑海之中根深蒂固的存在着。
尊曦王终于动了,一手扯过她的手臂,一手揽住了她的细腰,将她彻彻底底禁锢在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够了,其实这就够了。
只要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就已经足够了……
感受着她纤细的身体,他宠溺而又无奈地笑,“防着便防着吧,只要你开心就好。”
宿浅尘额头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知道他想做的事情她如何挣扎都是徒劳,只要不超过她的底线,她便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