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据传,宋龙阳从斗灵场出来的那一刻,便是被莫名的黑衣人进攻,好在宋龙阳武功盖世,灵法淳厚,才逃过此劫,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
客栈二楼的上等房内。
安庭听着容隐打探来的消息,猛一拍大腿,“奶奶的!难怪小白脸说那肉墙有用,原来真是用来挡风避雨的啊!”
宿浅尘正专心致志地给桃桃梳理着绒毛,听闻此,只是淡淡的道,“树大招风。”
几位皇子在斗灵场如此争人,宫中君主自会有耳闻,若是实力相当也就算了,若是太过招摇,君主自会想方设法除掉那人的锐气。
几位皇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君主自然要将一碗水端平些。
“叩叩叩……”
门外忽响起敲门声,紧接着,有人在门外小声道,“二皇子再邀您前往私宅一见。”
“送钥匙的来了。”宿浅尘抱着昏昏欲睡的桃桃,看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两个人,当先朝着门口走去。
安庭就想不通了,那二皇子究竟是属啥的啊?咋就这么执着?接连被拒还有脸来相邀啊?
容隐的反应倒是快乐一些,想着今日一口未动饭菜便是匆匆离去的几个人,忽然就想明白了。
那些人是二皇子的耳目!
宿浅尘先是放任他和安庭嚷嚷,让那些耳目以为他们跟苏扶谈失败了,并要离去,后又主动弃权了比赛,以表示离去的决心。
二皇子本就不甘宿浅尘选择了苏扶,眼下既与苏扶没谈拢,宿浅尘又明摆着要离开,早就毛了的二皇子自是顾不得什么面子身份的再次相邀!
原来,宿浅尘选择留下根本就不是因为天香宗,而是她原本就没打算过放弃苏扶,哪怕,就连他和安庭都放弃了……
心中一阵酸楚,容隐失笑着摇了摇头,得友如她,此生无憾。
几个人坐在昏暗的马车里,安庭忽然被抹阵星光晃了下眼。
揉了揉眼,朝着宿浅尘的脖颈间看了去,“小白脸,你的项坠不错,晚上可以当火把用了。”
宿浅尘垂眸,这才发现自己的脖颈上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个项链,而那项坠竟与她曾经碎裂的一般无二!
是他……
抬手,轻轻抚摸上似有气息流动的项坠,脑海之中浮现出了那张绝美的脸。
他曾经确实说过要将项坠恢复如初,只是他如何恢复,又是如何戴在她脖颈上的她却完全不知。
自己何时竟能对一个人如此放下满身戒备了?
将坠子放进衣服的最里面,宿浅尘有一瞬迷茫,这不像她。
私宅的门外,苏寄早已亲自等候,见宿浅尘等人下了马车,便是热情地往宅子里面迎着。
正厅里,灯火通明,美酒佳肴早已摆了满桌。
不过当所有人都进了正厅时,原本笑意盎然的苏寄竟是愣住了。
前几次与宿浅尘相见,她均是戴着白狐面具,他只是记得她又一双漆黑清冷的眸,眼下,她那白皙的面庞毫无遮掩的面对于他,虽没有另外两个人俊朗风韵,可那清秀的小脸上却揉了一丝女儿家的娇柔。
苏寄自认自己并不是个好色之徒,此刻却莫名地心中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