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容隐看向宿浅尘又道,“在你出事之前,有宫女想要趁机,勾,引,大皇子,大皇子却完全不为所动,或者说是那目光根本就不知道那宫女想要干嘛,但奇怪的是,皇后的人随后赶来,秘密处置了那宫女。”
安庭不以为意的‘切’了一声,“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当爷们的都六亲不认,又能指着自家娘们重情义到哪去?要我说,这金耀的君主和皇后倒是弯刀对瓜飘——绝配!”
宿浅尘微微皱眉,如果她要是没猜错的话,恐怕……
苏扶一直静默地坐在一旁,明明与他们坐在一起,可他却仿佛置身在外一般,这样的感觉还真是糟糕透顶!
“今夜,你们两个陪我走一趟,至于你……”宿浅尘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苏扶的身上,“回宫。”
安庭和容隐都是一愣,毕竟在他们都要放弃苏扶的时候,唯独宿浅尘还在坚持着,可眼下却让他回宫,这不是明摆着已将他刨除吗?
苏扶苦涩一笑,当先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若不是因为他,她又怎么会身陷险境?眼下见她平安他已知足,断不敢再去奢望她的原谅。
“小白脸……”
“晓尘师弟……”
安庭和容隐不但异口同声,更是相同的便秘脸。
他们是怪也怨苏扶的自作主张,可毕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眼下这般直接关门送客,是不是也有点太,太没人情味了?
宿浅尘静默着,黑瞳幽深。
皇宫之中耳目众多,若当真被人发现苏扶与她们藕断丝连,只会将苏扶推向未知的危险之中。
先将他摘除,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当然,这话她并不会解释,也懒得解释,缓缓举手,指间寒光闪烁。
容隐,“我要小解!”
安庭,“我要拉屎!”
两个人齐刷刷地起身,争先恐后地夺门而出。
…………
长公主出殡,举国哀吊。
当所有的宫人都沉浸在一片悲伤之中,唯独金耀的君主只有担忧却不见哀伤。
御书房内。
一身材高大,长脸八字长胡,细长的眼尾挂着轻佻的中年男人,正坐在苏谕鹤的书案对面。
身为一国之君,就连面对自己子嗣都高傲不减半分的苏谕鹤,在面对此人时,却充满了小心翼翼的尊敬。
只因此人,正是金耀最为受人崇敬的天师——傅承满!
此时,在两个人中间的书案上,摆放着十多根断香,这些香除了一根稍微长一些之外,其他的全是拦腰断截!
这些香均是獠厂那些死侍的命香,活着便香烧,死了便香断!
“天师的意思是,昨日獠厂派出的人全,全都死了?!”苏谕鹤有一瞬间紧张,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
那个天香宗的副宗主身份特殊,若是直接杀了,再栽赃她畏罪自杀倒也罢了,天香宗就算敢再派人来也是死无对证,可若是当真没死的话……
前段时间便是听闻天香宗已与土梵联盟,若是当真打起来,虽然他不见得一定会输,但若是想赢,只怕也不会太过简单,毕竟自从土梵新君登基以来,土梵那个低等的国度一直都在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