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个少年闻言,均是朝着花园的方向看了去。
六子和七子只是看了半晌便不屑地道,“不过是一群仰慕着咱们的下界低级人而已。”
齐宁似是注意到了什么,对身边的静言小声道,“那个华发男人,倒是像极了一个人。”
“你是说那个挂在擎天帝内厅中央的那幅画像?”静言话是这么说,但一双眼睛仍旧死盯着花园里的那双黑瞳不放。
齐宁点了点头,“没错。”
“怎么可能,能挂在擎天帝内厅画像里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低等的下界之中,况且那男人不过只是生得了一头华发而已,那低劣的气息与下界的蝼蚁们毫无差别。”静言不屑讥笑,虽然对于那副画像,擎天帝从来没有多说过一个字,但能够挂在中界五帝其一帝内厅正中央的画像,又怎能是一个区区凡人?
花园里。
宿浅尘也同样看着静言,虽距离远,但对于她这种等级的人来说,哪怕就是再远一些她也能够看得清楚,就好比,她现在能够完全清晰的看见挂在静言和齐宁腰间上的腰牌。
齐宁是‘清’,静言则是‘七’。
“尊曦王,您为何一直对堇绣避而不见?”好不容易凑到司冥身边的堇绣,略显羞涩地质问着。
只是她并不知道,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是不容许任何人质问的。
“我想,我并不认识你。”司冥这几日的心情倒是委实不错,眼下竟还能耐着性子的开口回绝,若是平时,恐怕此刻堇绣早已化为乌有了。
堇绣愣了愣,半晌才带着几分哭腔道,“尊曦王怎能如此?难道忘记我们曾经在土梵的相遇之缘了?”
没错,当年那个在土梵皇宫被丢出寝宫的人正是眼前的堇绣。
对于司冥,她真的是一见钟情。
哪怕司冥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哪怕司冥将她直接丢出了寝宫,再哪怕司冥连正眼都不曾看过她一下。
暗处沙华已经是属于彻底无语的状态了,当初少主要不是在休息,不愿意闻见血腥味,这位蓬莱的堇绣公主,您哪还有命在这里犯花痴?
埋头在宿浅尘衣襟里的桃桃,已经呈现出了完全攻击的姿态,只要这个女人再敢靠近它爹爹半步,它绝对将她那翅膀上的毛全拔光。
宝宝娘亲还健在呢,就惦记着给宝宝当后娘?
宝宝挠死你这个大母鸟!
堇绣公主虽有灵法,却也不过是最低级的一级灵徒,如她这种养尊处优的公主,根本不会吃苦修炼灵法的等级,所以眼下也根本察觉不出来附近弥漫而起的某种危险气息。
此刻她的眼中只有司冥,就连翅膀都含苞待放地轻轻煽动着,只是无论她如何谄媚,司冥的眼始终都在身边的人儿身上。
“尊曦王,我是蓬莱唯一的公主,又与你相识数年,其中的情分自是旁人无法攀比的,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假装不认识我,难道是怕你身边的女人计较你我多年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