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给我绑在椅子上!”侯芊月怒瞪着宿浅尘,声音尖锐到刺耳。
她嫁过来并不是因为对静霖的爱,但她也绝对不准许静霖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恶心的事情,若她不管,岂不是再次沦为其他人口中的笑柄!
静霖站在一旁无声地看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要侯芊月能够消气不再闹下去,就是打死这个丑女人也无所谓。
屋内的弟子们缓缓朝着宿浅尘围了过去。
“我自己来。”?!!
弟子们愣住,他们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千金棍的威力在几殿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是殿内的七尺男儿看见这千金棍都要吓得屁滚尿流,可,可眼下这个连等级都没有的女弟子竟然主动认罚?
宿浅尘淡漠起身走向长椅,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趴在了上面,别说是反抗,就是连一丝惊慌都没有。
屋内,霎时间一片诡异的寂静。
别说是弟子们看到傻掉,就连静霖都瞪大着眼睛好半天回不过神。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那可是足以要人性命的千斤棍!
躲在角落里的桃桃瑟瑟发抖,这,这是神马情况?
娘亲明知道静霖那小子来占便宜不但不跑,反倒是让它将侯芊月勾,引过来抓了个现形,眼下面对刑法同样不跑,还想要主动受刑?
肿么破?谁来管管啊?它,它娘亲好像是疯了啊!
“打!给我打!”侯芊月疯了似的大叫着。
她的声嘶力竭的叫喊声,又惊动了殿内不少的人前来围观,一时间,院里院外站满了东方殿的弟子。
本着来看热闹的安庭同其他弟子站在门口,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那双眼睛,那平静的表情,那凉薄到让人无法靠近的气息……
就是化成灰他都认识!
安庭怎么都没想到宿浅尘会顶着那么一张丑脸出现在东方殿,不过不管原因是什么,敢在他的面前动弹他家小白脸,老子剥了你们这些孙子的皮!
“不能……”
只是,他的声音才刚喊出,趴在长椅上的宿浅尘便一记冷眼扫了过来。
安庭到了嘴边的话卡在喉咙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险些没憋被过气去。
虽然他知道宿浅尘做事冷静有条有理,虽然容隐总说宿浅尘办事有她自己的想法,可眼下这主动找打他是真心表示无法接受。
屋内,行刑的弟子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以灵法凝聚缓缓举起了千斤棍。
“啪!”
闷声响起,棍棒落下,宿浅尘的后腰处的衣衫登时浸出了丝丝血迹。
整整的二十千斤棍,就是不死也残!
然而,趴在长椅上的宿浅尘从始至终都没有哼一声,动弹半分,任由那棍棒一下接着一下的落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