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做什么啊?”
“垂死挣扎呗。”
“窝囊废就是窝囊废,连简单的望闻听切都不会,还满口谎言的妄图蒙混过关。”
殿内外的弟子们窃窃私语着,不乏有极力压着的讥笑声响起。
宿浅尘丝毫不受那些闲言碎语的影响,只是在看见玄臻后肌肤上那片片淤青到发紫的痕迹时,微微怔了下。
那些散布在玄臻后身上的伤痕,有新有旧,淤痕,烫伤,钝器所伤,利器所划,简直应有尽有。
若非是亲眼所见,她不会相信这具身体属于一个张扬跋扈的帝后。
不过很快,宿浅尘便沉淀了双眸,继续救治着玄臻后,该如何做还如何做,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在彻底检查了玄臻后的脉相和各个机能特征之后,从怀里掏出银针包,先封死玄臻后体内的几大穴道,随后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塞进了玄臻后的口中。
再然后……
她便是停止了动作。
而宿浅尘突然停下来的样子,不但惹得在场的弟子们讥笑咒骂逐渐加剧,就连玄黄帝都慢慢拧紧了双眉。
“你在做什么?”玄黄帝的声音开始下沉。
“等。”宿浅尘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琥珀,你还想强撑到何时?还不赶紧跪下磕头认错!”才刚还提心吊胆的玄貅后暗自冷笑一声,几个快步冲了过来,一把握住了宿浅尘的手腕。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视线里,她压低声音,几乎是耳语一般的道,“野种,无论你如何挣扎,你都逃不过一死,还不如趁早与你那不要脸的娘一起死了的好!”
没错,琥珀并非是她的骨肉,而是玄臻后的!
当年她和玄臻后一起产子,特意买通了给玄臻后接生的女弟子,并在孩子出生之后将两个孩子掉包。
所以,琥翠才是她的亲生骨肉,而琥珀不过是她养在身边的一枚棋子!
“果然与我想的一样。”宿浅尘反握住玄貅后的手腕,淡然点头,并无半分惊色。
玄貅后扬起的唇角瞬时僵硬,不敢置信地看着宿浅尘,她,她刚刚说什么?她,她早就知道?怎么可能?这件事情做的极其隐秘,就连玄黄帝都一直被蒙在鼓里,可,可为什么这个野种会知道?
玄貅后不愿相信更不敢相信,自己谋划了十多年的棋局,不但没有让这个野种惊慌失措,更是连半点浪花都没有掀起来!
“腾!”
软塌上的玄臻后忽然弹坐了起来,玄貅后吓得当即想要后退,手腕却仍旧被宿浅尘攥在手里。
“噗——!”
几乎是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玄臻后呕出一口紫黑的鲜血喷出口中,而那原本站在软塌前的玄貅后,根本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便是被那腥臭的黑血喷了个兜头兜脸。
“啊,啊——!”玄貅后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恐之余竟是吓得大叫出声。
不过此刻却根本没有人顾及她,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着那眼皮颤动的玄臻后回不过神。
玄,玄臻后真的没事了?
无数双眼睛为此而震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