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很安静,安静的只剩下了两个人彼此的呼吸。
宿浅尘任由司冥抱在怀里,再次坚定起心念的她并不知道,其实司冥最大的心愿,不过是如现在这般将她抱在怀里,任由天地时间流逝,他只愿与她就如此静静地相伴永生。
司冥的唇,不知何时落在了宿浅尘的发窝上,那逐渐炙热的温度,从宿浅尘的发顶,缓缓流淌进了她的身体,烫了她的心尖。
感觉到司冥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将她的下巴拈起,她并没有任何的挣扎。
四目相对,她轻声道,“我以为你会兴师问罪。”
“反正也是吃亏了,又何必还要自取其辱。”司冥自然知道她说的是给自己下迷,药的事情。
饶是宿浅尘的药效再轻柔,他醒来的那一刻还是有所察觉,所以就算曼珠不说,他也终会有所知晓,不过他倒是很庆幸,曼珠一字不落地将事情告知与他,不然他又怎能知道自家丫头主动亲吻了他?
宿浅尘自然明白,司冥的自嘲,不过是在对她的容忍和宠溺。
司冥的手,仍旧捏在宿浅尘的下巴上,不过饶是他的动作很轻,如同呵护珍宝一般,可他那因为用剑而磨出薄茧的手腹,磨蹭在那白皙如瓷一般的下巴上时,还是不小心将那稚嫩的肌肤捏红了些许。
那一枚印在她下巴上的红印,像是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记一般,象征着她的归属和他的占有。
司冥微微俯下身,高大的身躯将怀中清瘦的人儿所笼罩在其中,让她的周身同样覆满了属于他的味道。
他温热的唇,对着她下巴上的红印吻了下去,明明距离她的唇还有一些距离,可他却还是微微地颤了颤。
那是他压抑了太久的思念,也是他不想再隐忍的情绪宣泄。
宿浅尘安静地任由司冥一点点将自己侵占,他对她的思念,何尝又不是她对他的想念?
感受到司冥那始终摩挲在自己下巴上的唇,一点点地往上游走着,宿浅尘安心且主动地闭上了眼睛。
怀中人儿的乖顺,更是让司冥难以自制,可就在他那已经滚烫的唇朝着她那双红唇落去的时候,司冥微微闭着的眼猛然间睁开了。
蓝眸之中,杀气森然,哪里还有刚刚一丝温存的柔软?
不久之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叩叩叩……”
屋外的房檐上,千洛正带着团团和桃桃望着夜空感叹着人生,忽见金西扬走进院子敲响了房门,均是一愣再愣。
千洛,这个人……来得倒是很是时候啊。
团团,这附近有木有卖止血药的?还素先预备一些比较好的缩。
桃桃,追宝宝娘亲的男人何其多?不过敢如此正大光明且恬不知耻地出现在我爹爹面前的……这货还是第一个。
站在宿浅尘屋外的金西扬自然不知道房檐上的小三只正看着他若有所思,更不知道现在的他已经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因为再过一个时辰宴席就要开了,他特意穿了正装束了冠前来,想要给宿浅尘看一看不一样的自己,虽然那宿浅尘确实长了一张绝美的脸蛋,可他自诩自己的模样配起她来也不是完全的一无是处。
如此想着,金西扬不禁又敲响了面前的房门。
“宿姑娘,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次饭前来,是特意来给宿姑娘送汤的,想宿姑娘总是清清冷冷的,在宴席上一定吃不饱,我便提前给宿姑娘送来了热汤,就算一会宿姑娘被宴席闹腾的没有食欲,也总有热汤暖着胃。”
金西扬这一番话可谓是至情至深,至真至暖,不过早已习惯了闭门羹的他,并没有想过宿浅尘会开门,而他也早已做好了其他说辞的打算。
只是,还没等他将剩下的话继续说出口,就见始终对他紧闭着的房门,忽然在他的面前缓缓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