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景羽寂放心不下的,倒是宿浅尘,因为接下来的几日,宿浅尘实在是去虫皇的院子太过频繁,就连十八阁楼内都开始传起了各种风言风语。
筑内的弟子们都觉得,凌华夫人是与虫皇又恢复了往日恩爱的模样,毕竟现在两人之间再没有任何的阻拦。
对于眼下这般的情景,筑内的弟子都是开心的,毕竟在经历过伶韵的事情之后,他们都觉得凌华夫人远要比伶韵更可靠。
只是在所有人开心的时候,景羽寂却是真真的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个表面上看似与虫皇如胶似漆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凌华夫人!
这日,宿浅尘从虫皇的院子回来,一进门,就看见景羽寂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个没完。
宿浅尘扫了他一眼,“有话直说。”
景羽寂琢磨了又琢磨,终是忍不住地问道,“你别说是爱上虫皇了。”
“噗——!”
还没等宿浅尘回答,坐在桌边正喝着水的安庭便是一口茶水喷出了三米远。
“怎,怎么个意思?”安庭震惊地不亚于被雷劈。
有没有搞错啊,他这段时间一直不眠不休地潜伏在禁园外,谁知难得回来一趟休息片刻,便是听闻到了如此劲爆的消息。
在极度的震惊之下,安庭抬手摸了摸宿浅尘的额头,又看了看她的眼睛,随即疑惑地自言自语,“没发烧也没瞎啊,怎么会看上一只老虫精?”
宿浅尘万分无语地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桃桃从宿浅尘的衣襟里探出了个小脑袋,凶巴巴地等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景羽寂见宿浅尘沉默,更是忧虑的道,“此事非同小可,若你当真看上了虫皇,我要如何与凌华交代?而你又……”
“若我当真看上了虫皇,不是正合你意?”宿浅尘忽然反问。
景羽寂一下子愣住了,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一般,满目的震惊与难堪。
安庭不知道宿浅尘和景羽寂究竟说的是个啥,不过他就算是再神经大条,也知道这种玩笑开不得。
“快别闹了,今年的饺子老子还想吃上呢。”
如果宿浅尘真的那么没长眼睛的看上了那只老虫精,别人是个什么下场他是不清楚,但以某尊美佛的性子,一定会将那老虫精剁碎了喂狗,哦,不是,是全部塞进他的嘴里。
“我对别人的男人没兴趣。”
宿浅尘的一句话,终是将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是如何被噎死的安庭,从水深火热之中给捞了出来。
“我就说么,有小叔父那美到人神共愤的例子杵在那里,你又怎么会看上其他男人。”安庭拍了拍落回到肚子里的心。
安庭是放心里,景羽寂却仍旧满心疑惑。
“若非如此,你为何又……”
“不是说要看戏么?准备功夫不做足,又何来的大戏可看?”宿浅尘道。
景羽寂原本庆幸宿浅尘很聪明,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会省不少的心,可是现在他才发现,跟宿浅尘在一起他不但没有一丝的省心,反倒是整日的提心吊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过既然宿浅尘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他自不会再深问,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在虫皇的召唤下,宿浅尘仍旧前往了虫皇的院子,这一呆便又是一整天,而这样在外人眼里如胶似漆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伶韵被行刑的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