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绎与宿浅尘的这次交谈,简直是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他从不是一个愿意扒开伤口与别人分享的人,因为他受够了疼痛,可是在与宿浅尘的交谈之中,明明宿浅尘将他的伤口全部扒开,但他却一点都不觉疼痛,因为他的心早已被震惊所填满。
只是他不明白,“以你的能力,就算不与我联手,怕也会达到自己的目的才是。”
宿浅尘则道,“我与一个人有个约定,我答应过那个人,会将你原原本本的交给她。”
络绎怔了怔,心口一阵的酸涩。
他知道,宿浅尘口中说的那个人是绯絮,虽然他不清楚绯絮究竟做了什么,值得让面前的女子如此遵守约定,但能得此女子相助,这不单单是绯絮福气,也是他的福气。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络绎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的迫不及待。
“静观其变。”宿浅尘却道。
络绎并不明白宿浅尘的话,如果要是旁人这般说,他一定会追问甚至会质疑,不过见宿浅尘主意已定,他也没再说什么。
不过只是一次简单的谈话,络绎却对已然对宿浅尘坚信不疑,这种坚定,就连络绎自己都想不通。
可坐在他面前的女子就是有这个本事,让人无法质疑她的任何决定。
宿浅尘并没有在络绎的寝宫停留太久,该说的都说了之后,便幻化成了一道黑光消失在了寝宫内。
络绎以为,明日宿浅尘还有比试,对手毕竟是六级灵贤的墨里家族长小姐,便也没有挽留。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皇宫并没有因为下午的比试而忙碌,反倒是因为一个消息而彻底炸开了锅。
几乎是所有人,都相续知道了昨夜墨里雅媛留宿在音苏寝宫里的事情,不但如此,传言更是早已被以讹传讹的面目全非,甚至是有人说,墨里雅媛早就与音苏情投意合,是黔沪一直仗着自己是太子的身份从中作梗,想来墨里家的长小姐是实在受不得这相思之苦了,不然又怎么会不顾及自己名声的大半夜前往大皇子的寝宫?而且一呆就是一夜?
水筑的客栈内,憋了一夜险些没憋到爆炸的黔沪,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
想着自己昨晚做的事情,心中又是急又是悔,当即马不停地赶往了皇宫,当然,他害怕的并非是墨里雅媛的伤心欲绝,他担心的是得不到墨里家族的倚靠。
只是,让黔沪没想到的是,他刚进宫,便是被水皇身边的弟子们团团围绕,等他被带到书房时,只见水皇正阴沉着脸色狠狠地瞪着他,而此刻跪在水皇面前的,还有痛哭流涕的墨里雅媛。
“父,父皇……”黔沪有些惊慌。
水皇猛一拍面前的台案,“逆子,你还有脸回来!”
“父,父皇,儿,儿臣……只是昨夜在客栈内贪杯了一些……”黔沪忙解释。
只是,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还没等水皇开口,跪在一旁的墨里雅媛便是哭诉地开了口气,“太子殿下,您昨夜真的只是贪杯吗?您对我做了什么,难道真的不记得了吗?”
墨里雅媛说着,缓缓撸起了自己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