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将自己彻底浸泡在水缸内的冷水之中,一滴接着一滴委屈的眼泪,渐渐与缸中的冷水相融合。
她很冷,而且很不舒服。
可是她却不想出去,因为就算她出去了,小哥哥也不在,她想小哥哥了,可是小哥哥究竟在哪里呢?
一只手,忽然握住了凤歌那在水下的手臂,随着那手用力一提,凤歌猛地被拉出了冷水中。
“哗啦!”
水缸里的冷水迸溅的四处都是,但那个站在水缸前的人却静默地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和闪躲。
凤歌刚想要挣扎甩开手臂上的钳制,却在睁眼时看见了那熟悉的面庞。
“小哥哥!”凤歌猛地扑在了宿浅尘的身上。
桃桃被凤歌突如其来的拥抱挤到变形,挣扎地伸出了一只爪子,就要往凤歌的身上挠,‘起开起开,这么大的人了装什么可爱?娘亲是宝宝的,谁敢跟宝宝抢,宝宝就挠死谁!’
就在桃桃那锋利的爪子即将碰触到凤歌时,宿浅尘先一步拎住了桃桃的后颈。
桃桃委屈吧吧地耸搭着尾巴,是谁扼住了宝宝的后颈皮?
宿浅尘懒得跟桃桃废话,一手将桃桃塞进了自己胸前的衣襟,一手将凤歌抱出了水缸,并拉着凤歌进了屋子。
凤歌在面对宿浅尘的时候,一直都是很听话的,从进屋到换衣服,宿浅尘让她做什么她便是做什么,一点怨言都没有。
只是她不管做什么,那双眼睛都始终盯在宿浅尘的身上,笑眯眯地喊着,“小哥哥,小哥哥……”
凤歌还完衣服的时候,见宿浅尘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坐在床榻边,拿着银针等着扎她,而是站在了门口朝着门外望去,她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
“小哥哥,今天不扎扎了吗?”凤歌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在自己的胳膊上比划着,虽然她不喜欢被针扎的疼痛,但是她却喜欢宿浅尘在她身边的感觉,所以每次宿浅尘扎针的时候,她都很乖。
宿浅尘摇了摇头,“今天带你出去玩。”
语落,她握住了凤歌的手。
宿浅尘并没有食言,话音落下的同时,带着凤歌走出了院子,并在毒筑内的府邸闲逛了起来,虽然对于宿浅尘来说,这里毒气弥漫,而且永远都是一片漆黑,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对于一直被关在介子空间的凤歌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
趴在衣襟上的桃桃,看着好奇宝宝一样的凤歌,不屑地呲了呲牙,‘瞧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本宝宝都替她觉得丢人……’
凤歌这段时间跟宿浅尘相处下来,早就已经对桃桃熟悉了,眼下并不知道桃桃在嘀咕什么的她,一把将桃?”凤歌友好地对桃桃笑着。
虽然她觉得这里什么都新鲜,什么都好玩,可她毕竟是第一次出来宿浅尘的屋子,还是有些怕怕的,但若是桃桃在的话那就不同了。
‘谁是小雪团?你见过这么帅的雪团子么?’桃桃挥舞着一双毛茸茸的爪子抗议着。
“小雪团,你是最厉害的对不对?你可以保护我的对不对?”凤歌不顾桃桃的挣扎,亲昵地用面颊蹭上了桃桃的面颊。
才刚还炸毛的桃桃,瞬间僵硬住了,就连脸颊上的白毛都跟着红了两簇。
过了好半晌,桃桃才不情愿地收起了爪子,‘没见识的凡夫俗子,本宝宝自然是厉害的雄壮的无敌的,不过看在你如此有眼光的份儿上,本宝宝便勉为其难地保护保护你也不是不可以……’
“小雪团,你看那里有灯笼往天上飞呢!”凤歌站在桥上,指着池塘边兴奋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