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炎冥脸色大变,终是再说不出半个字。
他知道宿浅尘的手段无人能及,但他断然没想到宿浅尘竟会厉害到如此地步,就冲着她能够在他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冲到他的面前,就足以说明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你刚刚最后一句说的什么?”宿浅尘捏着指尖的银针问。
“我,我说宿小姐可以吩咐我做任何事……”楼炎冥以眼角瞄着银针,察觉到那银针再次没入进了自己的脖颈几寸,吓得整张脸再无半分血色。
“那就记得我说的话,离我远点,滚。”宿浅尘冷声道。
“好,好……”楼炎冥点了点头。
他确实是想要靠近宿浅尘,但眼下和命相比,自然命是重要的。
可是就在楼炎冥想要再次开口让宿浅尘收起银针的时候,却觉得面前忽一阵冷香佛过,等他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宿浅尘已然进入了屋中,而他面前的房门也早已关死。
楼炎冥抬手摸向自己的脖颈,若非脖颈上的血痕还那样的清晰,他真的会以为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场幻觉。
站在另一扇门前的安庭和苏扶,看着楼炎冥那吃瘪的模样,两个人险些没笑出声,心里再次蹦出斗大的两个字。
活该!
已经走进屋子的容隐,见安庭和苏扶还在看热闹,赶紧伸手,一手一个的将两个人拉进了屋子。
“我总是觉得那个楼炎冥并非善类,你们两个也离他远些才好。”容隐压低声音叮嘱道。
“连你都看出了那个姓楼的娘娘腔没安好心,不知道为啥小白脸还要坚持跟着他一同上路。”安庭切了一声。
“既然容隐师兄能够看出楼炎冥的本质,想来小尘尘也绝对早就察觉出来了,小尘尘现在不动声色,一定是有着自己的打算。”苏扶肯定地道。
容隐也点了点头,倒是难得对苏扶的话表示赞同,不过见此处并非是说话的好地方,便示意安庭和苏扶赶紧上床,他则是吹熄了蜡烛。
深夜十分,万物寂寥。
客栈内所有的客人均早已沉浸在了梦境之中,整间客栈也融入进了黑暗的夜色里。
唯独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立不安着。
这个人便是今日在一楼大堂说炎筑是非的那个男人。
此刻,男人虽吹熄了屋子里的烛火,可却根本没有丝毫的困意,只见他凝聚着灵法坐在自己的床榻上,一双眼睛不停地看着房间的各处,好像随时都会有人来要他的性命一般。
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那个人,原本他以为自己逃出炎筑就已经会安全了,可是……
忽然,一阵夜风吹开了窗户。
男人当即将手中的灵法朝着窗口飞射而去,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半个人影,只有那已经被灵法击穿的窗户,不断在夜风之中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男人被那声音吵得不行,只得起身去关窗户。
就在他关上窗户的同时,一只凝聚着紫色灵法的手,紧紧贴在了男人的后胸上。
男人一瞬间僵硬住了。
那紧贴在男人后胸上的手,掌心之中的灵法却在不断的加剧着。
很快,男人身后的衣服便是被那灵法所烧穿,紧接着是他的皮肉……
“别,别杀我,别杀我……”男人颤抖的声音,不住地在求绕着。
可那燃烧着紫色灵法的掌心,却并没有因此而熄灭了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