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悦菱从不屑什么阵法,在她看来,阵法不过是实力若的人给自己找的避风港而已,而如她这种强大的存在,对阵法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只是她做梦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在自己最为不放在眼里的小把戏面前,栽一个如此重的跟头!
而眼下对于安庭的问话,她除了皱眉之外就只能继续皱眉。
因为她真的对阵法毫无了解。
安庭则是又道,“是幻象!刚刚那个不过是我做出来的一个小白脸的幻象而已,早在你的这些个黑衣儿子被困住的同时,真正的小白脸便是已经隐藏到了暗处。”
金悦菱听着那刺耳的真相,不敢相信地摇着头。
不可能,她的计划如此的天衣无缝,那个贱人怎么可能会提前知道的?
再者,夜采虽是假的,可是麒麟一族的天磐根本无人能够识破,这个贱人根本就在说谎,她是在说谎!
然而,不管金悦菱如何否认,都无法否认宿浅尘就站在她眼前的事实!
而安庭的声音则是还欠扁的在继续着,“说你脑袋不转轴,你还真是笨蛋得可以,难道你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捯饬你那张脸上了?不过可惜了,你就是再捯饬也不及我家小白脸一根头发。”
金悦菱的脸色,已经彻底的黑成了冰山下的锅底灰。
她猛然伸出一只隐藏在袖子下的双手,想要再次握紧驱使那些黑衣人,可是宿浅尘说的没错,因为距离太远而且她的药效有限,她根本无法做到完美的控制这些黑衣人。
所以哪怕此刻的她就算是要被气炸了肺,也挣脱不出苏扶那个才不过六级灵贤的阵法!
苏扶虽对自己控制的阵法没有半分的松懈,但是他那双眼睛却仍旧盛满了震惊。
容隐和曲墨白也同样看着宿浅尘久久无法回神。
他们是真的无法想象,宿浅尘究竟是如何做到逆风翻盘的,但她却是真的做到了!
她究竟要有怎样一颗七窍玲珑的心,才能够做到如此!
安庭看着那些瞅着宿浅尘而震惊到久久无法回神的目光,同样自豪地昂起了头,当然,此刻的他倒是忘记了,就在昨晚宿浅尘装睡却用信念传音告知他,今日让他设法造出自己假象的时候,他的震惊并不比其他人少。
最可恨的是,宿浅尘只是告诉他怎么做,却没有告诉他原因是什么,导致他一个晚上深度失眠,就连现在眼眶子下面还是一片的黑青之色。
“不可能的,不可能……”一直保持着笑容的夜采,那淡定自若的脸庞终是出现了丝丝的龟裂。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缓缓对着他转过身的宿浅尘,哪怕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仍旧自欺欺人地摇着头。
他是麒麟一族的唯一幸存者,是这个世上仅存的上古种族后裔,他们麒麟一族的天磐乃是所有易容术法之首,根本无人能解无人能破的!
“麒麟一族的天磐确实是个让所有人趋之如鹜的血继术法,但是可惜,却最终败在了你的手上。”宿浅尘淡然地看着夜采。
夜采再是没有了刚刚的镇定,他抬起头,凝视着那双他永远都无法看透的黑眸,迫不及待的质问着,“就算你是魔尊又如何?我可是上古三大家族唯一的幸存者,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宿浅尘摇了摇头,“你还不配我质疑。”
夜采咬牙,丑陋的脸则是更加狰狞,“你说什么?”
宿浅尘再是一字一顿地道,“我说,身为手下败将的你,不配得到我的质疑。”
“你少得意,难道你忘记你是怎么在我的身边,对我温柔细语的了?现在倒是翻脸不认人了?”夜采挣扎地想要从宿浅尘的身上找回原本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