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学勤将祁随宁一家子送到衙门口,便不好再继续送下去,只能回到后院去看夫人儿子。
一进到后院,便是看到袁氏抱着胖儿子,忧心忡忡,一看到他之后,立刻冷下了脸,转身抱着儿子进屋。
进屋的时候,还不忘跟儿子嘀咕起来:“你呀,以后可得多长点心,要不然一个不小心的,就被你爹送到其他地方去,也不管你年纪小不小!”
曾学勤无奈苦笑,这事情是祁随宁定的,他哪里有权力说不?
只是上前,哄着妻子儿子一会之后,方才嘀咕起来:“也不知道那齐三是不是待牢里面待傻了,今儿个感觉怪怪的,而且看着我的眼神,冷飕飕的!”
曾学勤说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若是眼神能砍人,估计他现在都身中数刀了。
袁氏一听这话,就忍不住对丈夫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齐三醋,这样看到你才会不顺眼!”
醋了?
曾学勤的目光顿时有些古怪起来。
醋?就那个男人还会吃醋?还有,他怎么可能对张芷言感兴趣呢?
要感兴趣也是感兴趣张芷言的医术,哪里会感兴趣这个人呢?
嘀嘀咕咕的曾学勤,嘀嘀咕咕的抱怨着的时候,祁随宁的耳根一直痒痒的,感觉就是有人在说他的坏话!
“前头就是李家村了!”
隔了一座桥,带路的衙役没有往前去,只是回头看着张芷言和祁随宁便是道:“我就不送你们了!”
张芷言微微皱眉,伸手紧紧的握住了儿子的手,警惕又缓慢的跟在丈夫的身后。
当他们一件三口,小心翼翼过的木桥之后,突然有人出现在两人的身后,对着两人的肩膀猛的一推。
踉跄直行的张芷言,反手一拽,直接将齐晏轩带入会怀中。
而祁随宁,为了护住妻与子,侧身将人护住的一瞬,又是垫在了地上,给两人当底座。
等着张芷言站直了身子,并且将儿子小心翼翼的检查过一遍之后,这才看向自己‘坚强’站起来的齐三,皱眉问道:“咱们都已经到这边了,为什么还要推一把?”
有病吗?
祁随宁目光微沉的打量着四周,半响才看着对面已经快要断了一半的长桥,眼神阴郁。
“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便是看到在断桥的对面,凌师爷带着几个衙役出现在断桥上,面光微沉,难以隐藏他们眼中的幸灾乐祸。
“李家村——封村!”
凌师爷突然的高喝一声,让原本因为来的新人的村子,更加的死寂起来。
凌师爷看着从李家村出来,探头探脑的李家村的孩子,那漆黑的小眼,不怀好意的转了转,顿时就道:“齐老三,原本这李家村是不用这么高调的被主意的,都是因为你们一家子的关系!”
认为齐三一家肯定出不来的凌师爷,此刻竟然站在断桥的另外一头,止不住的仰头得意的大笑起来:“只要老夫将这瘟疫的事情往上报去,知府大人一定会下令,将这里全部封烧掉!”
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动作的凌师爷,冷冷的看着张芷言一脸淡然的样子,哼笑了一声:“到时候,就要你这齐娘子去阴曹地府去看病了!”
张芷言将儿子先递到齐三的怀中,然后才上前,双手叉着腰,冷冷一笑:“凌师爷,我就不信,你敢一股脑的将这县里面所有的大夫,都在这里烧死!”
所有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