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芷言看着男人毫无焦距的瞳孔有些慌乱的四处望着，忍不住抬手往他的面前又晃了晃，却见到他没有任何的反应，顿时皱眉：“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暂时的还是……”
唇角微抿的祁随宁，手微微用力的时候，听到她吃痛的声音后，便是低声道：“先将你手上的伤口包扎起来吧！”
张芷言应了一声，自己包扎的同时，目光却是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待她的手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了之后，方才抬手覆上他的后脑。
因为她的这个举动，两个人的身形无形中贴近。
哪怕是有浓郁的血腥还有一些异味的之外，隐隐的，他闻到了一个淡淡的药香。
不浓郁的药香，却是能给他一种安神的舒心的感觉。
“疼吗？”
张芷言没有注意到男人的靠近后的举动，只是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摸索了一圈之后，又给他把了脉。
见他摇头，这才拧眉，抬手又给他检查了一下，方才道：“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
祁随宁眉尖微挑：“你想说哪个就说哪个！”
张芷言注意到，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手其实还握住她的手腕。
一个时不时被人追杀的人，身后有着好多秘密，若是这个时候看不见了，只怕恐慌会占据所有的情绪。
张芷言的目光从男人占了血又伤痕累累的手，慢慢的转到了男人的脸上，只要细心观察，便是能发现他面上紧绷。
“好消息是，你的眼睛看不见只是暂时的！”
张芷言垂头，用自己不太灵敏的手给男人包扎伤口的同时，温吞的继续开口道：“只是，若是想要好，也不可能是立刻的！”
祁随宁唇角慢慢的抿成直线，半响才开口：“你有把握？”
“没有！”
若是真的是她所预料的那样，这位齐三哥和大明湖畔的夏紫薇一样，摔伤了之后淤血压迫视觉神经的话，要么就是开刀取出；要么就是慢慢熬，等淤血自己消失。
但是他现在这个状况，感觉脑袋里面似乎还有其他的东西，开刀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她没有工具，根本就不可能给他开刀。
“可以给你开方子，让你后脑勺上鼓出来的地方慢慢消退下去！”
张芷言将男人手上的伤口包扎好了之后，看着他脸上的血迹，眼角跳了跳，忍不住的拿着袖口又擦了起来，要不然看起来实在是太吓人了。
“还有其他的方法吗？”
祁随宁听出了张芷言的意思，若是等着那鼓起来的地方自己消退下去，还不知道需要多长的时间。
他的直觉告诉他，她肯定还有其他的法子。
“有！”
张芷言见他那双没有焦距的黑瞳一直盯着自己，撇了撇嘴角，却又故意的吓唬他：“在你脑袋上开个洞，将堵住的部分疏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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