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二小姐。”
倪月霜站在一旁本安安静静,听见这指证,她神色一变:“你胡说,我没有!”
“若是没有,那么敢问二妹,你的手镯为何出现在她的手腕上?”
倪月霜瞪了瞪眼珠子:“什么手镯!”
倪月杉上前,抓住了秀桃的手腕,玉镯出现在了倪月霜的视线中。
倪月霜瞪了瞪眼珠子,哼了一声:“我的手镯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会丢了一样?一定是她偷窃!”
秀桃委屈的跪在地上:“奴婢是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哪里有机会去二小姐的房中偷什么手镯?不过是二小姐你,你给了奴婢手镯,让奴婢好好办事,说是教训教训夫人,好让大小姐收敛收敛气焰!”
“你还说,会在大少爷的面前替奴婢美言几句,就算奴婢做不成妾侍,做个通房丫鬟也比做一辈子病秧子的贴身奴婢好!”
倪月霜瞪直了眼睛,朝着倪高飞跪了下去:“爹,月霜没有啊,爹,你可千万不要听信这丫鬟的胡言乱语!”
“人证物证,害人动机俱在,你还狡辩?”倪高飞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引得茶盏激起,茶水洒了一半。
一旁的倪莹莹也跟着害怕的跪伏了下去,“还请爹息怒!”
“爹,月霜真没有,月霜是无辜的,月霜哪里有胆量谋害大娘啊?爹,倪月霜犯不着啊!”
她开始磕头,那模样像极了受尽委屈。
“你犯错,我一直不想重罚了你,先前田姨娘为你挨了家法,原以为你体谅你小娘所受的罪,会收敛收敛,但没有想到你竟然还不知悔改,变本加厉!”
倪高飞这是要治罪的节奏!
倪月霜脸色变的精彩,“爹,这一定是大娘的苦肉计,她为了陷害月霜,所以才用的计策,让自己身边的大丫鬟陷害我!”
倪高飞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看着倪月霜颇为恨铁不成钢,他咬牙切齿:“你大娘向来与世无争,你说是你大娘陷害你?”
倪月霜求饶的动作止住,然后看向了倪月杉,指着她:“那就是她,是她狠下心肠,害了大娘,诬陷月霜,再买通秀桃污蔑月霜坐实罪证!”
“你口口声声说是污蔑,你拿出证据来!你解释解释你大姐为何要陷害你?”
“她,她......她嫉妒我美貌!嫉妒我待字闺中,名声极好,嫉妒我将来所嫁非富即贵!”
倪月杉差点被口中的口水呛到,这种话,倪月霜也想的出来。
倪高飞更是被气的脸色发青,“来人啊!将二小姐拖下去,打三十戒尺,罚跪祠堂三日,是许送水进去,任何人不得探望,另外禁足三月!”
然后他朝外走去,那气势,显然气的不轻啊!
倪月杉看向倪月霜眼里有同情:“若是你什么都不作为,倒是相安无事,高枕无忧,可你偏偏多生事端,自食恶果!”
倪月杉说完,抬步离开。
倪月霜心中怨恨:“倪月杉,是你,都是你陷害我!”
倪月杉入了苗媛的房间,大夫知晓了是什么原因中毒后,给苗媛开了方子,苗媛服下后,舒服了许多,人也清醒了。
看见倪月杉时,苗媛露出一副欣慰的笑来:“事情如何了?”
她虽然满脸病态,却依旧遮掩不住她那精致的五官,出尘的气质,倪月杉心里总觉得这个病秧子,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是秀桃听从了倪月霜的话,对母亲你下的手。”
苗媛坐在床榻上,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庞上露出一脸轻笑来:“傻孩子,她可没有兴趣害我一个病秧子。”
倪月杉愕然,“可是秀桃确实收了倪月霜的手镯,秀桃也亲口指证了,还查出秀桃对兄长有意......”
“是你姨母出的主意,她不希望再看见你二妹仗着那张有几分姿色的脸,咳咳,再在各种宴会上晃悠!”
倪月杉略感惊讶,原本心疼苗媛的身体,触碰到苗媛冰凉的手指时,会想着她无事该多好,但倪月杉不会想到,这一切竟然是苗媛设计。
“难道你不怕,自己身子折损,命不久矣,亦或者因此真的命丧黄泉?”
“放心吧,为娘自有分寸,只是可惜了秀桃跟了我多年,但她心系大公子是真,现在不除,将来也是祸害!”
倪月杉瞳孔收缩,“可她为何要听娘的,指证倪月霜?”
“她家中窘迫,需要援手,我许她家中衣食无忧,让她弟弟将来可以走上科举之路,为何不愿意听从我的?”
倪月杉对苗媛并不是很熟悉,但苗媛院中下人对苗媛明显有怠慢之心,可苗媛根本没有多管,倪月杉还以为苗媛是一个与世无争的柔弱女子,却原来,相家哪有单纯的?
见倪月杉没有说话,苗媛握住了倪月杉的手,继续说:“我被病魔缠身,也没有心力为你谋划将来,但二皇子是个不错的人选,你要抓住机会。”
倪月杉皱了眉,景玉宸......
明日她还要去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