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悠脸色转白:“老爷,妾身只是想月霜能出来啊!祠堂那地方多冷啊,没有吃的,还要罚跪,她身体哪里受得了?若是将来出嫁,身子受寒,还如何绵延子嗣?”
倪月杉嘴角一抽,扯的很远。
“父亲,为了给家中一个安宁,希望父亲可以秉公处理此事!”
倪月杉跪在地上,请求做主。
倪高飞长叹一声:“田姨娘屡教不改,不知收敛,更是命令府中下人为虎作伥!明知是错,却不加以制止劝戒!府中掌家事务你就别管了!”
“至于下人们,所有参与者,旁观者,皆扣除月钱两个月!”
之后,倪高飞生气的抬步要走,田悠及时抓住倪高飞的袍摆:“老爷,大夫人有病在身,如何管得了府中事务?老爷,妾身知错了,妾身定当好好管理家宅,再也不会出现类似情况了!”
倪高飞别开视线,心中对田悠失望至极:“月杉。”
倪月杉抬起头,倪高飞给予重望的看着她:“你可有信心管理家宅?”
倪月杉愣怔,原主嫁到将军府后,身为当家主母,应当管理内宅,只是有杨琬琰在,根本没原主的事情。
而在相府,苗媛病重,田悠又绝对不会热情教她,所以她没接触,更是没有经验。
但想到,管理家宅,等同树立权威,掌管府中下人,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今日被人满院子喊打喊杀,却只有任梅一人站出来的情形了。
“怕是不拿手,但我会小心敬慎,认真管理!”
倪月杉这是同意接管的意思。
倪高飞露出一副满意的表情:“好好治理家宅,为为父尽一份力!”
“父亲,父亲!”
在屋外响起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喊声。
田悠还抓着倪高飞的袍摆呢,听见这声音神色一变。
不是让人拦着倪鸿博不要回来么?为何还是回来了,而且倪高飞已经相信了倪月杉的话,要处置她了......
田悠心中郁闷,只见倪鸿博在下人的阻拦下,还是冲了进来,他看见田悠跪在地上,立即上前:“小娘,你干嘛跪着,起来!”
“放肆!”
倪高飞呵斥一声,倪鸿博的身子一怔。
他看向倪高飞有些着急的说:“爹,你是不知道,今日倪月杉逼着小娘去死!”
他看向倪月杉时,满脸的愤恨之意。
倪月杉从地上站了起来,鄙夷的看着倪鸿博:“要去死的是她自己,我可没有伸手按着她,让她在柱子上撞,而且她求我放了二妹?似乎也求错人了!”
倪月杉态度冰冷,没有觉得自己有错的地方,倪月杉这副表情落在倪鸿博的眼中,只觉得倪月杉心肠冷硬蛇蝎。
他心中不服气,攥着拳头,对倪高飞着急解释说:“爹,儿子回来,恰巧看见小娘要撞柱子自尽,若不是我回来的及时,小娘一定会出事的,可她为何要寻死,还不是被逼的?”
倪高飞眼中已有不耐烦,他整张脸都绷的紧紧的:“月杉无权放了月霜,月霜是我关的!田姨娘若是不服,觉得我处置不公,寻我便是!”
“为难她一个丫头片子做什么?不同意请求就要寻死?她还有理了?”
倪高飞恼怒的看了倪鸿博一眼,“你回宫去吧!”
倪高飞心情不爽的拂袖离开!
倪鸿博要追上倪高飞说什么,田悠拽住了倪鸿博,对他摇着头,示意他不要去。
倪鸿博心里郁闷:“小娘,你怎么这般忍让!”
倪月杉懒得看他们二人母子情深,抬步朝外走去,倪鸿博对着倪月杉的背影咬牙道:“今日父亲被你蒙蔽,他日,我必将让你好看!”
倪月杉脚步都没有顿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今日一见倪鸿博,倪月杉将他直接归纳到邹阳曜同类里面去,倪月杉觉得他们都不需要眼睛。
回到院落,任梅赶紧走了过来:“小姐,奴婢好担心你。”
“傻丫头,今日你护主心切,我很感激,不过呢,下次不要冲动的冲过来,用自己做肉盾来保护我,那样作用不大,你若死了,岂不是没人护着我了?”
任梅看着倪月杉有些纠结的问:“那奴婢应当如何做?”
“审时度势,好比今日,田姨娘关门打我,府中无一人相助,你就应该给我搬救兵。”
“我娘病重,手中无可用之人,去求她也是无用,那你就想想怎么搬救兵,出府也好,放火转移注意力也好,总之,可以助我脱险,就成!”
任梅露出恍然:“是,奴婢记下了,小姐还没吃饭吧?奴婢去传膳,今日受惊,可要多吃一点,压压惊?”
任梅离开后,倪月杉想了想管理府中事务,明日还要去找管家好好请教请教才是。
倪月杉坐在梳妆台前,在设想疤痕没了,究竟是何模样,谁知后面缓缓走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