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凌元帅恭敬行礼,“之前的女大夫或许是医术不精,所以才断定不能接上骨头的!但老夫看了后,确定可以接上!”
景玉娥的脸色十分难看,她看着倪月杉质问道:“刚刚你让大夫躲起来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看凌小姐的家人是如何说,而公主你又是如何传话!”
“从刚刚的谈话中,我得知,你根本没将我的身份说出去,其次,你请来的女大夫竟是那么的不靠谱,明明能治好,却说不能,不知道的还以为长公主你是有什么特殊的阴谋呢?”
凌元帅听出其中的关键词汇:“你的身份?”
“你既然是元帅,自然是历经过多次战乱,坚持着保家卫国,才有今日的头衔职务,所以在你眼里,你应当是一个最清楚战争残酷的人?你不希望让闲常和苍烈开战吧?”
凌元帅怪异的看着倪月杉,倪月杉这话怎么越扯越远?
“我是当今闲常太子妃!苍烈的公主!”
倪月杉表明了身份,凌元帅的锐利眸光立即收敛了起来。
他赶紧行礼,倪月杉伸手虚扶一把:“不用多礼,我知道你若是知晓我身份,或许会顾忌苍烈而不追究,你渴望和平对不对?”
凌元帅思绪百转千回,他没着急回答倪月杉的话,而是目光看向身边的一人......
他看向景玉娥,眼神很是锐利:“长公主是故意不说太子妃的身份?是想老夫犯下冒犯太子妃的大错?”
景玉娥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赶忙解释;“元帅误会了,没有的事情!”
凌元帅根本不相信景玉娥,他哼了一声,看向倪月杉叫来的大夫:“我女儿的骨,可以接上?”
“那是自然!若是元帅不在意老夫触碰令爱的腿,老夫现在就可以上手!”
凌降双对着凌元帅摇着头,显然不愿意有一个老头子触碰她,但凌元帅没有犹豫,开口:“有劳了!”
景玉娥脸色难堪,对着凌元帅解释说:“当时也是顾忌令爱是个女人家,所以请了个女大夫,但没有想到府上下人办事这般不靠谱,竟然请了个庸医!元帅你可千万别多想啊!”
凌元帅冷哼了一声,没搭理。
景玉娥理亏的没有多说,段勾琼则是新奇的看着倪月杉:“你怎么知道凌小姐有救?还让清风秘密带来大夫?”
倪月杉勾了勾唇,她当初在军中,救治的摔马儿士兵还少吗?
什么样的骨折没见过?
还想欺骗她,让她背锅,妄想!
伴随着接骨的“咔嚓”一声,响起的还有凌降双的惨叫声,只是惨叫过后,原本一直都很痛苦的脸上,渐渐的出现了一抹讶异。
“不,不疼了?”
她诧异的看着面前大夫,眼里闪过晶莹的光:“我,我竟然不疼了,我的腿是好了吗?”
“本来就不严重,凌小姐不如起身,下床走走试一试?”
凌降双无比欣喜的下床,在房间走来走去,从未觉得可以走路竟然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她讶异的看着自己的双腿,之后对着凌元帅跳了过去:“爹,我竟然没事!”
凌元帅宠溺的摸了摸凌降双的头发:“那你是不是应该与我说句实话,你的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凌降双脸上的欣喜之色,逐渐收敛了起来,之后她眼神怪异的看向段勾琼。
她有些不爽,却又无可奈何,她走上前对段勾琼开口说:“是我不对,我不该先想着对你出手,让你出糗,但没有想到你太狠了!竟然,胆敢驱马儿踩我!”
她觉得二人都有错,而且刚刚的疼痛感,她还清晰记得。
段勾琼扁扁嘴:“我向来都这样,惹到我的人,必须加倍奉还!”
凌降双愕然的看着段勾琼,随即又看向倪月杉,开口说:“太子妃,你身边这位丫鬟还真是与众不同,太过个性了,可身为丫鬟这般张扬,将来......”
下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将来段勾琼还会给倪月杉惹出新的麻烦,不是每一次都可以轻易的解决!
“我主子都没说话,你在这里瞎操什么心啊?”段勾琼不悦的反驳一声。
二人一开腔,显然合不来。
一旁站着的景玉娥,难免失望。
她还想,倪月杉和段勾琼伤了凌家的人,凌元帅找倪月杉算账,到时候她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而且如果凌元帅非要让段勾琼偿命,指不定,段勾琼的身份自行就暴露了。
但现在看来,是她想的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