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双眼一亮:“身为王爷后,小皇子就是皇上,皇后成太后,这或许正合她意,但......你也知晓皇后若是太后,苗家势力崛起,这还是景家的闲常么?”
景玉宸轻笑一声:“万事难两全。”
说完后,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是你以前的闺房,床也是你的床,不如,陪我休息会?”
倪月杉拿着碗,站了起来:“你睡吧,休息好了,来找我,去跟爹谈谈心去!”
倪月杉抬步朝外走去,景玉宸也没有伸手阻拦,看着她人走远了。
凉亭内,倪高飞酒气差不多消散殆尽,他看着倪月杉,神色间带着和蔼。
“你要与为父有什么单独话要说?”
他端起面前的醒酒茶,浅浅酌了一口,眼中带着笑意,早没了从前那抹忧愁。
倪月杉故作哀伤的叹息一声:“爹,现在女儿遇见了两难的难题,你帮帮女儿吧!”
倪月杉的开场白讶异到了倪高飞,他眼里闪过疑惑,询问:“出了什么事情?”
“还说呢......女儿觉得这辈子找对了人,可是,现在皇上昏迷,那些大臣们啊,都在想方设法的给他塞女人,唉,虽然我现在还有那么点年轻,可我已为母亲,衰老极快。”
“我现在看到那些年轻姑娘的画卷,我都有点心动,你说太子,就算现在没有心思纳妾,可将来呢?我会不会被贬为侍妾啊?”
“寻常男子,多有三妻四妾,他身为太子,无可避免,月杉,我也是担心这一点,你性子岂会是与她们和平相处的人?”
“若是你因妒忌,做了伤害其他侍妾的事情,太子,迟早会对你生厌,月杉,为父希望你能学会隐忍!”
虽然这不是倪高飞想看到的,也不是倪月杉想听的,但,这是倪高飞的肺腑之言,唯一和平共处之道......
“不,爹,太子若不是皇上,不就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了?”
倪月杉的一句话,让倪高飞诧异不已,这其实才是倪月杉最想说的吧?
之前还纳闷,倪月杉竟然对他吐露心中的烦忧......
“你啊,你......”
倪高飞看着倪月杉,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倪月杉笑着说:“爹,你一定有关系好的同僚吧,不如早朝时进言,催促立新帝一事。”
倪月杉嘴角微微扬着,看上去很有自信,倪高飞略有不解:“催促,不就成了逼迫太子,早日成了新帝?”
“不,你别忘记了皇上还有另外两子!”
倪高飞只觉得倪月杉,胆子不小,这种朝堂中事,也敢玩弄权术。
最终无奈叹息一声:“好吧,为父老了,竟是看不透你,与我说说,究竟如何做吧!”
*
到了傍晚时,景玉宸才依依不舍的起了床,倪月杉在一旁早就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你是女人么?出门这么慢?”
景玉宸还在伸懒腰:“你睡过的被褥太香了,实在不舍得离开。”
倪月杉白了景玉宸一眼:“是么?你这话,我可以直接理解为,你说我现在在太子府睡过的被褥有点臭?不然你怎么会舍得离开?”
倪月杉的眼神太过咄咄逼人,语言也十分犀利,景玉宸觉得和倪月杉聊不下去了......
之后,二人回了太子府,景玉宸却是有事需要处理,让倪月杉自己吃晚饭。
倪月杉知晓,景玉宸已经是将事情推到了现在,再不去忙,指不定还出大事呢。
“去吧去吧,有空就吃点东西!”
“好!”景玉宸头也不回的抬步离开。
京城中,一家茶楼,图梵使臣从中午等到了现在,派人打听,才知晓,景玉宸只是单纯随着太子妃,前去相府用膳,还喝醉了酒,在相府呼呼大睡,好似将与他之间的约定,忘记的干干净净。
心里虽然气恼,但没有发怒的胆子啊,看见在外走进来的景玉宸,立即迎接上前。
“太子,你来了!”
他满脸带着微笑,好似对于景玉宸爽约,没有半点不开心,也不曾介意过。
景玉宸淡淡的“嗯”了一声,之后询问:“使臣大人,不知道图梵大王可回了消息?那金,是要,还是不要?”
“金,闲常早就给足了,太子说的对,金矿本来也有属于闲常的一部分,而且大家都希望以和为贵,岂有闲常上贡给图梵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