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对褚建白禀报:“郡王,田家小姐装晕,所以田家公子无颜面回来了,他们打算到皇上面前告御状,郡王你要做好准备!”
“嗯,多谢倪小姐出手相救!”
田家的人郁闷出了郡王府,赶回田家。
倪月杉重新到了褚宁央的房间,太医正在把脉,检查情况:“郡王,郡主昏迷好似并非因为外伤,而是体内有了一种药素......”
“还请太医可以细细查看,将小女救醒!”
“是,郡王放心,下官必定竭尽所能。”
服药之事,不过是倪月杉和褚宁央擅作主张,她希望褚宁央能躲过此劫。
倪月杉回到相府,没想到倪鸿博正在等她。
倪鸿博脸色沉的可怕,“昨天你和郡主一起前去田家,是你的主意吧?”
倪月杉嘴角微扬:“是又如何?”
倪月杉表情很冷,带着一丝不屑。
倪鸿博眼眸猩红,仇恨道:“倪月杉,你太阴毒了!她可是我曾外祖母!”
“是啊,我太阴毒了,老天怎么不收了我,偏偏收了她呢?”
倪月杉鄙夷的说完,抬步朝汲冬阁方向走去。
倪鸿博看着倪月杉离开的身影,没继续阻拦,只捏着拳头,出了相府。
入夜后,倪高飞从外回来,召见了倪月杉。
倪月杉走进去,“爹。”
倪高飞回过神来,神色严肃,“若是明日,皇上召见你入宫,你想好说辞没有?”
“爹,放心吧,女儿只是旁观者,就算此事捅破了天,女儿也最多是个证人!”
“为父对你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倪高飞说的语重心长,显然不相信,此事与她关系不大。
倪月杉低垂着头:“让爹担忧了,女儿不孝。”
“好了,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记住,皇上面前,问一句你答一句,切勿因为想着帮人多说一句!”
“月杉明白。”
“退下吧。”
入夜后,倪月杉老老实实的早些休息,等待第二日的皇帝传唤。
到了翌日午时,宫里的人还没等到,景玉宸却来了。
“你不是有伤在身,为何出府?”
“你要进宫,本皇子也要进宫,顺道。”
“你去皇宫做什么?”
“我想我母后不行吗?”
倪月杉:“......”
景玉宸丝毫不客气的在旁边坐下,他端起旁边的水杯,张口就喝。
“害怕吗?”轻轻的声音,好似漫不经心的询问,可里面却满怀关心。
倪月杉跟着坐下:“你看。”
她将手掌摊开,在手掌心中,满是汗水。不害怕,不可能啊......
皇宫,南书房内。
田家刑部尚书夫妇,以及他的儿子三人跪在地上,褚建白坐在一旁,倪月杉走进去后,朝着主位上的皇帝盈盈拜倒:“见过皇上。”
皇帝并未让她起身,而是声音沉沉的询问:“朕听郡王说,你当时在场,是个有力的证人?”
刚刚倪月杉进殿,只是匆匆一瞥那抹明黄身影,因为坐的较远,倪月杉并没看清楚皇帝的神色,更无法在他声音中分辨他是怒还是平静了。
倪月杉规规矩矩回答:“回皇上,民女当时确实在场。”
“那你说,老太君为何突发心疾?”
“民女并非医者,所以具体缘由民女也不清楚。”
皇帝又问:“田家人说,是郡主说话冲撞了老太君,诱发的心疾?”
“皇上,诱发心疾只是诱因,而非害死老太君主因!老太君之所以病逝,可能是田家医者来的太慢,救治不及时,也有可能是没有及时吃到救心丸而导致,所以郡主也并非是直接害死老太君的人。”
皇帝有些意外的看着倪月杉,为郡王府狡辩?
田翰墨着急道:“皇上,老太君因为郡主诱发了心疾,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郡主害死了老太君么?皇上,此女定然是收了郡王府的好处,所以才故意为郡主开脱的!”
倪月杉平静的反驳道:“你可以臆测我收了郡王府的好处,我为何不可以猜测,老太君真正的死因可能存在他因呢?”
褚建白站了起来,也朝着地上跪下:“皇上,或许这是圈套啊,田家故意拖微臣之女下水,他们田家的女儿好稳坐皇子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