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太除了长得好看之外,身材还好,智商也高,而且为人善良,光是漂亮这个优点的话,根本无法诠释陆太太。”
服装师在听完了化妆师的阿谀奉承之后,脸色非常的不屑。
要说拍马屁,他还没有输过谁呢。
然而,这些人的阿谀奉承,夏浅溪压根就没有听进去。
从今天早上醒过来之后,她的脸上就一直保持着同一种表情:焦虑!
准确的来说,她这几天的精神状态一直很不好,甚至昨天晚上一直都是半睡半醒的情况。
她必须要借助U盘里面的歌曲才能够入睡,可是她已经发现那个歌曲好像是带着某种未知的魔力一般让她上瘾,本能的就排斥去听。
可是约排斥,越依赖。
越依赖,越排斥……
到了最后,夏浅溪感觉自己的精神一度崩溃。
她只是怔怔的看着镜子里面被化妆师化得面若桃花的自己,明明精致的五官毫无瑕疵,可是越看越陌生。
甚至脑袋也传来了微微的疼痛。
这一种疼痛仿佛像是涟漪一般一圈圈的散开,虽然不是那种致命的疼痛,可是却让夏浅溪的心情变得更加的烦躁起来。
“嘶——”就在夏浅溪意识有些迷糊的时候,没想到头顶上面传来的痛意,让她立马就清醒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陆太太对不起。”
给夏浅溪梳头的助理在意识到自己竟然扯到了夏浅溪的头发,害怕得当场脸色就发白起来,就差跪在夏浅溪的面前磕头了。
“我没事,你们都离开吧,打扮成这个模样已经差不多了。”夏浅溪看着眼前黑压压的几十个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觉。
并且随着婚礼时间的推移,夏浅溪觉得这一种喘不过气儿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明明自己什么问题也没有,可是看上去就好像是要死了一般。
很快,房间里面的人都退下去了,就只有夏浅溪一个人继续坐在镜子面前。
心情烦躁,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这种症状并没有随着房间内人员的减少而有任何缓和的趋势,与之相反的是越来越严重。
最终,夏浅溪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将放在一边的手机给拿了出来,点开了前几天在手机里面从U盘当中拷贝过来的歌曲。
舒缓悠扬的音乐从房间当中响起,可是她却已经难受得走到床边躺下。
当音乐慢慢的变得激昂起来,夏浅溪的情绪反而慢慢的变得平静起来。
等到不适的感觉慢慢消失,夏浅溪这才立马将手机里面播放着的音乐给关掉。
然后拨通霍宗的电话号码。
“怎么了,浅溪丫头?”电话那端传来嘈杂的声音,夏浅溪猜测霍宗已经来到了今天婚礼举办的地点了。
“霍神医,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夏浅溪犹豫了一会儿,等待霍宗的回答。
“什么事?”霍宗的语气,立马就变得无比的警惕起来。
“就是我最近的情绪很焦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觉得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前几天我跟景宝他们去游乐场玩,后来听了一个男人在弹奏音乐,因为我觉得这个男人弹奏的音乐实在是太好听了,所以问他买了几首歌拷贝在手机里面听,只是我发现我最近离不开这些歌曲了,这些歌曲像是带着魔力一般,如果我一天不听这些歌曲的话,那我仿佛一个重度吸-毒的人没有得到毒品的缓解。”
夏浅溪一口气将自己的症状都告诉给了霍宗,说完了之后,这才感觉压.在心口的一颗大石头缓缓放下。
对于她而言,其实她一直都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霍宗这件事情。
但是当夏浅溪感觉到越来越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这是情绪太过于焦虑的缘故,所以才会紧张需要通过去听音乐放松。”
霍宗安慰着夏浅溪,说完了之后继续嘱咐道,“今天是你嫁给陆秦骁的日子,虽然这一次的婚礼是低调举办,可是你还是小心为妙,谁也不知道潜伏在暗处的势力到底有多恐怖,况且整个薄家的分支都已经过来参加你跟陆秦骁的婚礼了,我猜测还有人会在婚礼上面让你出丑,你最好是做好心理准备。”
霍宗苦口婆心的在教导着夏浅溪,今天这一场婚礼表面上看起来是其乐融融,可是谁都知道是一场鸿门宴。
为了不让有心人在婚礼上面闹.事,甚至已经让苏意礼带了军队过来在外面守着。
“不是的霍神医,我是真的觉得那几首歌有问题,要不我把这几首歌发给你听一下?”
“好吧好吧,你发给我我听听。”霍宗的语气很是敷衍,他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隐约能够让人上瘾。
或者说对于霍宗而言,音乐的存在,就是用来放松心情的。
夏浅溪的这些症状,霍宗统称为‘焦虑’。
夏浅溪在将电话给挂了之后,便立马将手机里面的这几首隐约发送到了霍宗的手机上面。
然而霍宗其实压根就没有任何的时间来听。
今天,他还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夏浅溪在发送完了这几首歌之后,这才慢慢的将拿在手中的手机给放下。
只是,当她感觉到房间里面的气氛不对劲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异常的紧张起来。
夏浅溪缓缓抬起头来,然后目光锁定在了她面前无比巨大的镜子上面。
坐在镜子里面的,是那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女人。
然而镜子里面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
因为夏浅溪在动的时候,镜子里面的那个女人只是用着无比清冷而又矜贵的目光看着她,这种感觉让她的肩膀都忍不住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镜子里面的,是第一人格!
夏浅溪吓得直接从椅子上面跌到在了地上,她想要逃跑,可是因为身上穿着的婚纱实在是太过于厚重繁琐,不仅没有成功从地上起来,反而还再次摔倒。
这一次,磕到了夏浅溪的手肘,她只能艰难的往后退缩着。
直到自己的后背贴在了床尾,这才没有任何的退路可言。
“你……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在我昏迷的时候才会出来吗?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第二人格的语气里面充满了惶恐,她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明显就是收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吓,状态彻底崩溃。
只是呆在镜子里面的第一人格,什么话都没有说,一直保持着冷酷的表情,像是站在最高位的裁决者一般,审视着第二人格。
老鼠怕猫,这就是所谓的血统压制。
而如今第二人格在见到第一人格的时候,其实心里面依旧是畏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