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不会把你给忘了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就算忘了我自己,也不会忘了你。”木西信誓旦旦。
听着,南宫轻轻微笑,因为木西已经把他给忘了。
木西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我这个许诺好像没什么含量。”
“自己知道就好。”南宫顺话说了一句。
木西却忽然坐起身来,问:“你不是说我们以前不算认识吗?”
南宫也恍然,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既然是不算认识,我忘记你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又不熟悉,忘了不是很正常吗?”木西追问道。
南宫慌乱的内心,只表面尽量保持着镇定,“已经过去的事,我也快忘了。”
“我们绝对不是‘不算认识’的程度吧?”木西眉宇皱起。
南宫仓促的转变话题说:“你觉得,我应该跟谭丹砚说些什么吗?”
“你有意回避话题,只能让我感觉你有事隐瞒。”
南宫低头不语,继续剥橘子,即使已经剥了好几个了。
木西无奈,重新躺下来,“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的,或者我会想起来的,到时候看你怎么跟我解释。”
南宫剥着橘子的手,略微颤抖了一下,因为木西所说的是迟早的事。
“好,说回谭丹砚,我认为你应该再给她‘指点迷津’一次。”木西不得不更改话题。
“上一次她所认为的‘指点迷津’,我根本不知情。”南宫喃喃,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木西会紧咬着刚才的话题。
“不只如此,显然你上一次的‘指点迷津’…不能说是完全错误,但是也不见得是对的。”
“怎么说?”南宫疑问。
木西告诉道:“谭丹砚其实没有多少美术的天赋,所以当初她才打算放弃美术吧。”
“怎么可能,学院不是想让她留校任教吗?”
“因为她够努力够刻苦,美术功底扎实,在美术系的理论课成绩也是名列前茅,专业课的成绩,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分数也都及格,但是美术毕竟是艺术,不是说完成了每天的作业、按照老师的要求完成画作就是艺术家。”
“你是说创意能力?”
“美术系的教授是这样的评语,所以高中部需要一个美术老师的时候,教授们推荐的是谭丹砚,认为她教学绰绰有余,但是走艺术家的道路,比如将来开个人画展,有个人的成名作之类的,可能会有点困难。”
南宫吃惊说:“之前你给我看过谭丹砚的画作,画的跟照片似的,我还以为是照片呢?”
“教授们说她功底扎实,论作画技巧,数一数二,但是缺乏创意,她能把一张照片复制画下来,但是如果不给她命题,让她自己凭想象创作,就没那么顺利了,教授们肯定比我们要了解她,才会认为她更适合做老师,把掌握的技巧教书育人,从另一方面发挥自己的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