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一时无声让南宫恍然,问:“这些事你早就知道?”
木西无奈,只好应声:“是,我知道。”
南宫的心里忽然的无措,不知道应该怎么理解这些事。
“等我晚上回来再说?”木西感觉一句话两句话解释不清。
“你今天晚上回来?”
“对,尽量早一点。”
“不用着急,我等你。”
“如果十点我还没到,你就先睡吧。”
“知道了。”话虽如此,但是南宫是一定会等的。
两人挂断电话,南宫站在那里,忽然的不知所谓,或许他不应该打这通电话?
就在南宫一个人兀自出神的时候,谭丹砚像是巧合经过似的出现在眼前。
“学长,你也来校园仓库挑家具?”谭丹砚吃惊问道。
南宫才缓过神来,点了点头。
“我是来挑几个画架。现在新采购的画架还不如以前的旧画架,而且那些画架也不旧,不知道为什么学校总是更换频繁,一个画架有什么可更换的。”谭丹砚自言自语着。
因为偶然见面而紧张随意开启的话题,却又再迎上了南宫心里正在寻思的事情。
所以南宫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谭丹砚于是说:“我先去挑画架了。”
“谭老师,”南宫忽然想起宣思意的事,问:“中午有时间吗?”
“找我有事?”谭丹砚惊喜的模样。
“是关于我妹妹报考专业的事。”
“我就知道,除了宣思意的事,学长不可能主动和我说话的。”经过这两年,谭丹砚像也是被磨的没了任何脾气。
“我请你喝杯咖啡。”南宫难得主动开口,所以每一个字好像是生蹦硬挤了出来似的。
“快到中午了,只请喝咖啡,明显是没有诚意,”谭丹砚自嘲说:“学长让我一再的质疑我自己,从没有魅力到彻底找不到任何自信。”
“吃饭也可以。”南宫像是被逼无奈的一句。
“算了,何必勉强呢,对着一副面无表情的学长吃饭,我担心会难以下咽,还不如对着一幅漫画男主角,选一张微笑模样的。”
南宫像是忍无可忍的说了一句:“那就站在这里说吧。”
“怎么了?”谭丹砚奇怪问:“连咖啡都省了?早知道我不多废话了,至少还有一杯咖啡喝。”
“可以以后再喝,其实今天中午我还有点事。”南宫是指楼阁他们搬宿舍的事。
“南宫,”谭丹砚的脱口而出,她终于也忍无可忍的省略了‘学长’的称呼,“今天是你叫住我,是你有事要找我,不是我找的你,所以约了人的人,又借口说有别的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南宫的听力正常,但是情商有点反应迟钝,所以还在消化‘约了人的人’这句话,因为他不认为自己约过谭丹砚。
“我不是找借口,我是真的有事,我没想到会遇到你,原本想着找个合适的时间给你打电话,既然今天都不方便,那就改天吧。”南宫一本正经的淡淡然。
谭丹砚无语的先叹了一口气,才踩稳了高跟鞋,问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