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克的这个问题，姐妹两个人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耐人寻味起来，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没了踪影，甚至妹妹的表情变得有些苦涩起来，她只是坐在那里就能让人尝到苦涩的感觉。
“不方便说吗？”徐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问道。
大概是徐克的眼神很是温柔的原因，一直很少说话只是安静的笑着的女孩第二次开口了，只是这次开口她的声音没有先前那般有活力，听上去有些强撑着的疲惫感来。
“不来这里能去哪里呢？我和姐姐刚刚大学毕业根本找不到什么月薪比较高的工作，但是我们的父母都是赌徒，如果我们不赚更多地钱的话，赌场的人就会找上门来，我们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啊。”妹妹脸上的笑容像是一颗苦涩的糖在嘴巴里面化开，苦涩的让人忍住不皱起了眉头。
看着徐克的表情看上去不是很好的样子，果果脸上马上露出了懊悔的神色，并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的脸上露出了欢快的笑容来，只是她刚刚的话还在徐克的耳边没有散去，这听上去不但没有半点欢快的感觉，甚至苦涩的味道更甚刚刚。
“不想笑的话就别笑了。”徐克看着对方开口说道。
这对姐妹因为长了一张娃娃脸的缘故，年纪看上去同郁夏差不多大，看着她们年纪轻轻就因为父母的原因到这种地方来工作，如果遇上几个有着特殊癖好的客人，那她们可能这辈子都毁了，想到这里徐克的对她们心生怜惜，有一瞬间看着她们稚嫩的面孔，徐克就像是看见了刚被自己救下的郁夏。
这个世界有的时候是真的很不公平，有的人天生就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在，可以做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拥有性格很好地朋友，身边永远不缺爱和鲜花，金钱物质上也是如此，可是有的人紧紧是活着对他们来说就已经用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力气，根本没有心情去弄其他的什么东西。
对于面前的这对姐妹来说她们的未来在进入这家会所的时候好像就已经注定漆黑一片了，运气好一些的话，她们的父母良心发现，戒赌之后跟着她们一起还钱，等到把钱还上她们两个从这里离开，然后换个城市一切重新开始，要是运气不好的话她们就一直在这个里待到死，趁着年轻的是时候找一个有钱的老板包养她们，等到年老色衰的时候再被一脚踢开，然后找个不需要学历也不需要社会经历的工作，拿着微薄的薪水度日。
但是以上的种种猜测都建立在她们能够还完她们父母欠下的赌债，如果不能的话，大概她们的年纪大了就会被带到地下卖场，虽然她们年纪大了不能够在继续出卖自己的色相，但是她们还有相对健康的内脏，总有生病的人愿意为了那一丝渺茫的活着的希望，愿意拿出一大笔报酬来，而被挖走内脏的她们也就迎来了她们的死亡。
她们的未来几乎一眼就能看到头，她们自己也知道，因此尽管她们长得很是年幼，脸上也尽量带着稚嫩欢快的笑容，但是她们的眼底深处仍然有浓厚到根本化不开的哀伤。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徐克的心中百转千回的想了很多，但是听到徐克话的姐妹两个脸色却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