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和苏州驱车,一路未停歇直接到了乡下。
这里的环境果然一言难尽,他们望着这绿树环绕的小村庄,相互对视一眼,微微笑笑。两人闭眼,深深呼吸,再吐气,这才开始寻找苏太太。
“我突然觉得这地方也不错!”徐克转身,面向苏州,倒退着走。
“你小心点。”说着苏州便抓着徐克的肩膀将他调转了方向。扔下他便朝一个老人走去,苏州带着礼貌的微笑:“大爷,你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姓苏的太太吗?”
“什么?”老人朝着苏州道,声音略微嘶哑。
这倒把苏州往后逼退两步,他身边人的声音从来没有像这样的。徐克上前吼道:“有没有,姓苏的老太太。”
“哦,那边。”老人朝着东方指指,便看着这两个年轻过去。
木门枯朽,藏在众多的草木之间。苏州皱眉,这样的地方确定是有人住的?
徐克拍拍他的肩膀,用眼神鼓励他上前。
“既然已经到这儿,就要看个究竟!”苏州咬牙上前,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见到自己真正的母亲!素手在门上敲了几下,隐隐能听到里面有脚步声。
屏气凝神,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苏州的心脏在害怕,他怕他的母亲在这里生活太久,被这里同化,满口黑牙,头发乱糟糟的。
“吱呀”一声,一位妇人,虽眼角略有皱纹,但皮肤白皙,身着青色旗袍,典雅端庄,她在看到苏州的那一刻,声音略微发颤:“请问,你们找谁?”
“苏太太?”徐克将手搭在苏州肩膀上,对着妇人道。
妇人轻轻点头。苏州眼睛充满了泪水,他亲生母亲,现在就在他面前,却不认得他!
“我瞧着你们挺亲切的,进来说吧!”苏太太侧身,将他们请进房中,准备茶水。她有预感,这两人会改变她的生活。
一刻钟后,苏太太紧紧地抓住苏州的手,两眼婆娑:“我真的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说着她站起来想要去拿什么东西,却又舍不得放下苏州。
两人相聚,情绪自然激动,徐克识相地去乡下转转,他对于这儿的环境满意极了。云雀歌唱,树叶拥挤。
苏太太经过一段时间后,情绪好转,她端坐在沙发上,眼睛一刻也未曾离开过苏州的脸,娓娓地将那些曾经道来。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但苏太太心中仍然没有很平静地接受。
“晓婉那个女人,凭借着自己的样貌,娶得老爷的一时欢心。我当时也只觉得老爷是一时新鲜,也没有过多插手他们的事情,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想要将我除掉,取而代之。”苏太太一脸愤懑不平。
苏州握上母亲的手:“您受苦了,我一定会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的!”
“哎,终究是我输给了她。当年我反应过来,也是我醒之后,那时我正在被人处理。”苏太太一脸嘲笑,眼神暗淡:“若不是我求着那人,怎么可能有机会在这里苟延残喘?”
苏州眼前闪过继母温和的面容,虽然她待他不是特别特别好,但有时候还是可以的。真是没想到,那个女人享有的一切本来就该是自己母亲的!
他咬牙:“晓婉她一开始这么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自己的结局!”
“我们母子好不容易相见,就不提以前那些事了。”苏太太微微勾起点笑意,将手覆盖在苏州的手上:“那些太闹心。”
“您说的是。”苏州将仇恨压下去,跟母亲谈谈最近发生的一些好玩儿的事情。
“听到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苏州望着屋子里面的摆设,一把椅子,一张桌子,沙发,两间屋子,刚刚进来时院子里倒是养了些花草。不禁眼睛中充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