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接到张老的电话，江天成心中又是惊喜，又是难过。
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前几十年刚开始创业的时候的感觉。
“老喽！”江天成自嘲一笑，若是放到十几年前，就算是有百分之一的希望，自己也会勇敢的冲上去，然后死死的抓住他。
“我们都老了。”韩启文站在他身边。
两个人站在窗户边上。
远处的雪花连成一片，好似一片白云落了下来。
江天成打开窗户，一阵寒风裹挟着雪花钻了进来。
六边形的雪花一接触到皮肤，就化成了雪水。
江天成叹了一口气，“人这一生，和天地比起来，和雪花有什么两样呢？去吧，将这个消息告诉城儿。”
“决定了？”韩启文问道。
江天成看着茫茫的雪景，没有说话。
韩启文微微躬身，也不打搅江天成，走出了办公室。
一出门，江天成身上那股子和事佬的和气一扫而空。
虽然是上了年纪的人，可是一身杀气反而是随着时间的孕养，越发的凝实。
据说现在公司里面的人，只要看到韩董事，都有一种腿发抖的感觉。
韩启文自二十八层下来。
电梯门一开，一个狼狈的身影扑了进来。
尚未近身，就被两名身高体壮的保镖拿下。
“韩董事，韩董事，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公司的元老，我为公司留过血，流过汗，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那人一身名牌西装已经变得皱巴巴的，本来一头黑黝黝的头发，现在黑白掺杂。
整个人看起来，那里还有之前作为江氏集团董事的那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周董事，不对，”韩启文冷笑一声，“周岱先生，若不是看在你为公司做出的贡献的份儿上，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里？”
一直哭嚎的男子猛地停下来，他抬起头来，露出长头发底下的一张脸。
赫然就是江城之前见过的周董事。
现在他没有了精致的西装和整齐的头发，看起来十足就是一个败家之犬。
“姓韩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因为我得罪了江天成的儿子，你才整我吗？”周董事恨声说道，眼中是浓郁的化不开的怨毒。
完了，全完了。
只是不到一个星期的功夫。
他从一个万人敬仰的董事，变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家伙。
而这一些，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造成的。
“姓周的，不要拿你比瓜子大不了多少的脑子揣测董事长。况且公子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那你说为什么，就算是死，我也要死个心服口服。”周董事胸口快速的起伏，眼神之中浮现出来丝丝红线。看他的模样，几乎要发狂了。
“你确定？”韩启文好似魔鬼一样，一步一步的引诱这周董事。
不知怎么的，周董事打了一个冷战，看着笑眯眯的韩启文，全身上下一阵寒意不断地涌动。
他下意识地夹紧了退，不让膀胱里面的液体渗出来。
“我确定，我就不信了。我老周行的正，坐得直，什么都不怕！”
话虽如此，周董事在集团的空调房里面，还是一阵一阵的往外冒冷汗。
“很好，”韩启文眯上了眼睛，嘴角挂着笑，越看越像是一只老狐狸，“这可是你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