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德清郡王的询问,安然笑道:“其实也很简单,父王不是爱跟白云道观的观主白云真人来往么,我花了点钱,让白云真人在父王找他问流年时,让他跟父王说,最好让咱们一家人出府,今年流年对父王不是太好,对咱们一家人也不是太好,更重要的是,如果咱们一家人在府上,双重不好叠加在一起,会加重这种不好,到时只怕有血光之灾。这几个月,府里发生了这么多事,父王应该是想起了年初问白云真人时,真人跟他说的话了,所以会放咱们走,也很正常。”
德清郡王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当下不由惊讶,不过继而又道:“但父王怎么相信,今年对他的流年不好?就算父王信这些,但为了钱,没真的看到流年不利的兆头,他也不会完全信的吧?”
安然笑道:“怎么就不相信,今年府里出的事还少吗?王侧妃偷情被抓,之后那些妃妾为了争抢侧妃、庶妃等头衔,斗的你死我活,还发生过一起被人从假山上推下去的惨事,父王看到这儿,想起当初白云真人的批语,会相信不就很正常了?”
这话倒是合情合理,德清郡王听了不免点头,但点着点着,德清郡王马上提出了新的疑问,道:“不对啊,你埋线埋的那样早,你怎么就确定,会发生王侧妃,还有之后那一系列的事?要是没发生这些事,你就算埋线,也没用啊。”
安然笑道:“咱们府里人多眼杂的,哪年不会发生点大事小事啊,要是没发生王侧妃这件事,肯定也有其他事,只是事情大小罢了,就算没发生大事,只发生了小事,父王不相信,我也可以让人在父王跟前天天说这些事,然后加上一句今年府里好像流年不利啊,父王听多了,只怕也会信的。”
这下德清郡王是完全相信了。
但事实上,安然跟德清郡王说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真相,更真的真相是,她在埋线的时候,就想过要收拾王侧妃,所以之后王侧妃的事是肯定会发生的,至于之后那些妃妾相斗,要抢侧妃、庶妃等头衔的,也在她预料之中。
不过这些,其实都不足以让庆王下定决心,放他们出府,毕竟一想到他们走了,几千两收入就没了,庆王看府里发生的这些事,跟他关系不大,也不会真的在意的,之所以让庆王下定了决心,自然是安然给他用了幻梦道具,编了些不让他们走,以后府里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的假梦,让庆王吓倒了,所以才会同意他们走。
而这也是德清郡王去找庆王请求出府时,庆王显的有些疲惫的原因,因为最近老是做这种噩梦,吓倒他了,让他有些睡眠不足,精神疲惫。
虽然一再地购买幻梦道具,花了安然不少生命值,不过能成功出府,安然觉得,还是花的值的,毕竟她是真的不想跟这么一大群人,挤在一个王府,整天勾心斗角,虽然她有手段,不怕这些人勾心斗角,但是,她想图个清闲,不想应付啊,所以自然是分府出去住较好。
虽然只要有人,就会有江湖,但在自己的府上,人少,不管怎么样,都能比这儿要好一些。
再说了,她也担心庆王花光了从管事那儿抄来的几十万两钱财,以后会打他们夫妻私房的主意,所以自然想离开,免得在府上,她就是想赚钱,也还要偷偷摸摸的,免得被庆王的人发现她赚了很多钱,越发被盯上。
既然庆王同意安然他们出府,那安然便跟德清郡王开始搬家了。
其实不光庆王不愿意他们出府,便是庆王妃也不愿意,一来她想儿子就在跟前,二来她还想跟安然说说话,免得安然走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