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龄有装腔作势的又呜咽了两声,抬头看着宁安然:“安然,我和阿衍哥哥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我很小就喜欢他了,后来我们全家移民了。我走了你和阿衍哥哥在一起了我不怪你。就算你嫉妒我和阿衍哥哥青梅竹马,你也不能平白的诬陷我啊。我现在已经抑郁了,求你让我在最后的时光里和阿衍哥哥一起度过吧。”
周围有不少人似乎是听出来什么端倪,开始小声议论着。
宁安然口罩下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她倒要看看何龄还能玩什么把戏。
何龄扯出一个微笑,这样勉强的笑容,简直是我见犹怜。
她说着说着,突然又紧紧蹙起了眉,泪水大颗大颗掉下来:“你根本就不爱阿衍哥哥,你说我给你一个亿你就离开他。你放心,我就算是卖肾卖血我也会凑齐了钱给你的。”
宁安然白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这何龄是没常识还没自知自明。她肾镶金边啊,多少个肾才能卖一个亿啊!
周围人听着何龄带着哭腔的讲述,开始对宁安然指指点点,仿佛他们凭何龄的哭诉,就已经窥探到了事情的真相。
“呼……”何龄将碎发别到耳后,故作坚强地落泪:“我现在已经重度抑郁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自己了结了。安然,我求求你了,先别抢走阿衍,好吗?你能不能再等等,再等等,等我死了,就把阿衍哥哥还给你,好吗安然……求求你……”
等说完这些,何龄便不再说话,自顾自地开始哭泣,看得一旁的顾客们心都紧紧揪了起来。
一瞬间,大家都在交头接耳。
“这小姑娘瞧这还挺好的,怎么还趁人家出国抢人家男朋友啊。”
“啧啧啧,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啊。”
“抑郁症啊,多可怕啊。得把人逼成什么样才能重度抑郁,可怜啊。”
作为话题讨论的当事人,宁安然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这何龄颠倒黑白的能力还真是强,明明就是她联合秦胭造谣诽谤自己。现在却变成了自己诬陷她,还重度抑郁可真是能编。
“喂,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宁安然寻声望去,一个年轻的男人义愤填膺地开口,看起来仿佛为了正义而战似的。
“嘭!”。
宁安然受不了这委屈,她也不该背此骂名。
她狠狠拍了一下咖啡桌,虽然手有点痛,但是气势要跟上。
宁安然端起刚才喝的拿铁,悉数朝何龄泼了过去。
何龄显然没想大庭广众宁安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竟然会有这样的举动,被泼了个正着。
“啊……”
何龄原本带有卡布奇诺,仍有着凌乱美感的发丝被泼上了深棕色的拿铁,彻底没了形象。
几颗拿铁混着卡布奇诺顺着她的头发滑下来,这样的场景,甚至还有些喜感。
人群中又发出一阵惊呼声。
这拿铁还是温的,泼过去跟洗脸似的,应该还挺舒服,便宜这黑心白莲花了。
“啪”,宁安然将空杯扔在桌上,看着刚才出声的年轻男孩,一字一句地说:“第一,一个男人别太冲动想当什么护花使者。第二,不要仅听一面之词就盖棺定论!”
宁安然指了指狼狈不堪的何龄,啪一下拽掉了自己的墨镜:“请几天发生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因为责任划分主谋证据不足,仅仅关了她几天就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