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林书嘴唇勾起自嘲的弧度。
他虽然名义上是陈贵付的养子，可实际上，他只是一个指哪打哪的打手，指哪咬哪的藏獒而已。
对陈贵付来说，他，不过是他身边的的一条狗而已。
专业打脸救他估计也是想从他这里得到有用的信息，可惜……
陈贵付从来不会让他接触这些，甚至他的办公室他从来没进去过，十多年来，他只有在门口候着的份。
什么制药厂和配方，陈贵付更是不会在他面前提一嘴。
而陈贵付会这么对他，不是因为防着他，而是因为他不配！
他只需要做一根棍子就好。
但显然，专业打脸的实力要远远高过他，在他身边，他甚至都没有做棍子的资格。
专业打脸不仅浪费时间，还浪费医药费，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注定是空欢喜了。
见专业打脸看着他不说话，便问道：“怎么？后悔救了我？”
“真是个可怜人。”
穆飞叹了口气，摇摇头。
“我救你，是因为看你可怜，而且……我对你很好奇，仅是对你这个人好奇而已。”
过林书明明不是武者，没有内力，却又给人有内力的错觉，且身手不错，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什么原因。
这也是穆飞救他主要的原因。
可怜？过林书看着穆飞愣住了。
他怎么会可怜？他虽然是陈贵付的打手，但因为有养子的名分，千不好万不好，陈贵付对他出手非常阔绰。
报最贵的武术班，各种各样的泰拳，跆拳道，散打……
连散打和自由拳击都给他报最好的，他不用上别人讨厌的学，不用累死累活的上班挤公交。
吃最好的饭，用最好的一切，甚至零花钱都比陈贵付的亲生儿子陈凤玉还要多得多。
每一次吃的，给他花的都像是最后一次的丰盛和奢侈，他怎么会可怜！
过林书淡淡的笑了，扭过脸去不再看穆飞，声音冷淡：“可怜？我才不可怜！我很幸运的从一个弃婴变成百年世家的养子，吃穿不愁，你说我可怜？”
简直是个笑话！过林书在心里说道。
他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还不如就这样在那个被遗弃的夜晚让流浪狗把他吃掉。
也好过现在这幅鬼样子……
这就是穆飞为什么说过林书又冷酷又清澈单纯的原因了。
口是心非都能让人看得出来，穆飞也不与他争辩，把凳子拽到他面前坐下，重复刚才的话题。
“你觉得我飞梦还需要从同陈那里得到什么？那些垃圾配方？”
“白送给我，我都不要。”要是倒给他钱还行。
过林书显然不相信，怀疑的看着穆飞。
“那可是百年世家的老配方。”
“我们秘制金疮药可以打败他们一切的三流配方。”
过林书仔细一想，好像也是这样，转过来问穆飞。
“那你对我好奇什么？”
“你的身手，很奇怪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