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悠悠醒转。
洁白的一切显示着这里是医院。
晕倒前的一幕幕闪现在脑中……
有她揭开白布,白布下呈现的脸是聂惠兰。
有法医揭开白布,白布下呈现的是一张惨不忍睹的脸。
啧,好乱!
猛地搓了把脸,宁可将被子拉过盖住脑袋。
接着,她猛地掀开被子翻身而起,仓促溜下床趿着拖鞋往外跑。才拉开门就看到门边守着一个保镖……
“蒙烈!”
宁可突然跑出来,蒙烈骤不及妨,在她叫出他名字的时候他更甚至于有点恼,就不应该让她发现他,这下好了,她发现了,肯定又要吵着、闹着和他折腾。
“蒙烈,我妈,我妈她……”宁可一迳说一迳拽住蒙烈的胳膊。
闻言,蒙烈的心一跳,迟疑着开口:“宁可?”
“蒙烈,我妈她是不是已经……”宁可声音几近哽咽。
宁可!
她是宁可!
他的宁可终于又回来了!
狂喜涌上心头,蒙烈一把抱住她,怒吼道:“宁可,这段时间你死哪去了?”
他用力过猛,宁可只觉得被箍得喘不过气来,不觉张大嘴呼吸,想说‘松,轻点’却被箍得发不出声。
“爸爸,松手,妈妈喘不过气了。”
骆灿适时出现,及时发声,然后踮着脚伸手去掰蒙烈那紧紧箍在宁可腰身上的手。
激动中的男人哪管得上许多,小家伙的掰扯之于他而言无异蚂蚁撼大树,他仍旧紧紧的箍着怀中的人,怒吼着:“你要是再敢变成十三,你看我……”
话没说完,手背传来一阵刺痛。
原来是骆灿见宁可呼吸越来越困难而战神爸爸又鲁莽的不松手,情急下小家伙干脆搬来个小板凳站了上去,然后踮起小脚一口咬在蒙烈手上……
刺痛让蒙烈冷静了许多,这才听出宁可的呼吸不对,急忙松手的同时帮她揉着背顺着气,焦急的喊:“宁可?说话。”
“咳咳……”宁可说不上话。
骆灿建议,“爸爸,去给妈咪拿杯水。”
“好,好的。”
蒙烈跑进房中拿了水,又着急着忙的拿着水跑过来。
宁可喝了水后平复了呼吸,这才又问:“蒙烈,我妈她……”
担心她因为不能接受聂惠兰去世的消息再度缩回十三的壳子里,蒙烈尽量将语气放低,“别急,我说给你听……”
陵园。
聂惠兰是B市人,去世后森浩然便将她葬在B市。
跪在聂惠兰墓前,宁可不停的说着话,说在孤儿院第一眼看到聂惠兰时的感受,还说及到她的第一个生日也是聂惠兰亲手替她操办的,又说到聂惠兰教她怎么煲汤的事情,更说到聂惠兰教她如何化妆、打扮等等,说得最多的是母女在M市相依为命的种种……
很多很多,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一跪两个小时她的脸色更白了,夏婶有点不忍心,想上前扶她起来,被蒙烈制止说:“由她。”心里的悲伤不说出来,积在心里,更成大患。
离聂惠兰的墓五百米开外是措哲的墓。
颜安茫然的站在墓前。
一旁的森浩然说:“本来不想告诉你一切,但又觉得对你不公平,所以我还是选择把所有真相告诉你。”
措哲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