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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该死的王子(1 / 1)

詹恩·凯文迪尔。那个瞬间,达戈里僵住了。玻璃的另一头,泰尔斯同样表情一动。“为,为什么?”酒商下意识地问。“你知道为什么。”拉斐尔笑容不减。达戈里坐直身子,忐忑地道:“这,这位小兄弟,你……你说你为王国服务?”“到底是哪个部门?”拉斐尔点点头,越发饶有兴趣:“真奇怪,你不怕敲骨吸髓的财税厅,也不怕凶神恶煞的警戒厅,更不怕地位超然的审判厅。”“唯独在听见一个外地大贵族的名字时,失态至此。”达戈里一颤。他明白了什么,紧张地四处张望:“这里根本不是任何一个警戒厅,对吧?”“你到底为谁做事?”拉斐尔轻哼一声:“噢,也许你是怕鸢尾花公爵会知道,达戈里·摩斯,这个得他帮助受他恩惠更领他使命,为他代理中央领酒业生意的得力商人,居然瞒着他中饱私囊,吃了这么久的巨额回扣,在别处经营了这么多私人产业……”泰尔斯看见,拉斐尔每说一个词,达戈里就抖一下。拉斐尔随和一笑:“而他居然还敢说生意失败,回头去跟公爵哭穷?”达戈里的呼吸开始加速,他使劲咽了咽喉咙:“听着,这位小哥哥,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你说的事儿我一件都听不懂……”拉斐尔抱起文件,离开座位,一副要收工走人的样子:“别担心,我们等会儿就安排马车,大张旗鼓人尽皆知地送你回家,以感谢你的合作跟坦白——就在这些证据被送到翡翠城,送到詹恩公爵手上之后。”达戈里呆住了,脸上方才的神气和自信荡然无存。“你……不能……”他想说点什么,却张口结舌。拉斐尔侧过头,邪气一笑,投下最后一根稻草:“毕竟,你知道,王国秘科,是不能非法刑讯的嘛。”那一秒,达戈里狠狠一抖!“什么,你说你们是王,王什么科?”酒商呆呆地问。荒骨人只是笑笑,随即转身离开。“等一下!”“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也许是最后一句话威力太大,达戈里扑下椅子,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起来,话里带着哭腔:“今天有一大笔资金周转回来,我保证,那些被欠薪和欠款的人很快就能收到款子,还有大笔富余,我想全部捐献给小哥你个人,或者你们的部门,支持工作……你们能不能,就当我没来过这里……”但拉斐尔笑容邪恶,不为所动:“别担心,你跟凯萨琳老大很熟对不对,当你出去之后,血瓶帮一定会好好招待你?”“或者我听说,翡翠城的惯例是开一艘船,带人出海,无论在公海上发生了什么,都与王国法律无关……”他眯眼笑笑:“我们想管也管不到呢。”似乎拉斐尔每说一个词,达戈里都能想起什么。结果就是他的哭腔越来越重,目光越发惊恐:“不,不,不,求求你,你这……你这等于是杀了我……我,我也是王国的公民,你们不能见死不救……”拉斐尔反应过来,歉疚地笑笑:“哪里,鸢尾花公爵那么胸怀大度,平易近人,也许他不会在意?”“毕竟,你有那么大一家子,也得养家嘛。”养家。达戈里一个哆嗦,他呆滞在原地,愣愣地望着拉斐尔。拉斐尔笑容如故,愉快地回望他,耐心等待回应。过了整整十秒钟之后。“该死。”终于,在拉斐尔的目光下,达戈里承受不住重压,软倒在地上:“好吧,好吧,无论你要什么,我,我什么都给你。”他彻底崩溃,真真正正地涕泗横流,泣不成声:“只要,只要别告诉公爵……我,我……我只想在退休前捞一笔……我的家人……”拉斐尔笑了,笑得很开心。“欢迎来到王国秘科,摩斯先生。”他满意地俯下身去,扶起颤抖不稳的达戈里:“别担心,有了我们的照顾,你还没那么快退休。”达戈里呆怔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脸上只剩下麻木。房间的另一端,泰尔斯嫌恶地回过头来:“这就是你们招募人手,笼络人心的方式?”轮椅上的黑先知轻声一笑:“我知道,您看不起这种手段。”“我不是看不起,只是……”王子摇摇头,不适地道:“这让我想起诡影之盾。”“这就对了。”莫拉特轻嗤道:“因为这就是我们的分工:我们待在黑暗里,负责干脏活儿,您站在阳光下,负责谴责脏活儿。”“合作愉快。”泰尔斯瞥了黑先知一眼,眉头越来越紧。玻璃的另一头,拉斐尔终于安抚住了崩溃投降的达戈里,重新把他安排到椅子上。“现在,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达戈里双眼通红,正拿着一张手帕抹着鼻血的他,愣愣地抬起头来:“什么,什么问题?”拉斐尔耐心地重复道:“为什么,为什么王国未来的酒业没有前途?”兴许是被这十几分钟里的经历吓到了,达戈里愣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对,对,”酒商悻悻地回答道:“虽然之前一直只是流言,但是昨晚确认了……”“现在,全国的酒商们应该都传遍了。”拉斐尔眼神微动:“怎么了?”刚刚经历了人生剧变的达戈里扁了扁嘴,不情不愿地道:“那个王子。”听见自己的消息,泰尔斯顿时一愣。只见达戈里闷闷地道:“我们英明的泰尔斯王子,星湖公爵阁下不喜欢酒。”“昨天的宴会,我家酿的酒就放在他的桌子上,他一滴都没动。”“哪怕一滴。”那个瞬间,泰尔斯只觉耳边一振,嗡嗡作响。达戈里恨恨道:“就连祝酒的时候,他都是做做样子,故意洒掉不喝。”拉斐尔嗯哼一声:“或许是你家的酒不合口味?”“哈,王子不喜欢喝酒,或者酒不合他口味,这又有什么区别呢?”被拉斐尔毁灭性地敲开了心理防线之后,打开话头的达戈里倒是滔滔不绝,颇有些破罐破摔自暴自弃的味道。“而且非但他不喝酒。”酒商不爽地道:“他还不喜欢别人喝酒。”泰尔斯惊疑抬头。拉斐尔也皱起眉头:“真的?”达戈里哈哈一声,满面讽刺:“昨天的王室宴会,我虽然没去,但我有个朋友去了,他亲眼看到了:在挟持人质的意外发生前,有个贵族姑娘,长得很漂亮家世也很好那种,她去邀王子跳舞。”“结果呢,就因为跟王子攀谈前喝了两杯酒,她被殿下当众怒斥,哭花了脸回来的。”拉斐尔依旧质疑道:“你……确定?”“名媛的圈子里都传遍了!”达戈里呸了一声:“殿下拒绝了每一个喝过酒的姑娘,就连自己的姑姑多喝了几杯酒,他也不留情面,把她提前赶出了宴会!”“还有一个仆役作证:散席后,殿下跟詹恩公爵单独交谈时,喝的也都是清水!”拉斐尔沉吟一阵:“就这样?就凭昨晚宴会发生的琐事?”“也许这只是你找来的借口,为你生意失败后赖账跑路,连累几百个家庭的行为掩护……”达戈里不忿地打断他:“我说了我只是出国度假……听着,王子讨厌酒,这事儿早有端倪,不止昨晚。”“怎么说?”达戈里轻哼一声:“首先,是黑沙领来的北地商人,他们有传言:泰尔斯王子和埃克斯特的现任国王就是因为一杯酒而交恶,彼此厌憎。”“我不知道王子在北边咋样,但是他回泽雨轩 zeyuxuan.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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