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势力里应外合地杀进了皇宫。
却只来得及看见那女暴君点燃一场大火,纵身跃入火海。
皇宫突然一场大爆炸,天下群雄和朝堂策反的宫女太监、大臣们,一夕间全军覆灭。
“爱妃,朕亲手替你灭了这国,覆了这天下,你可高兴?”女帝笑靥如花,怀里还紧揣着那一幅她亲手作的画像。
两人身穿初次见面时的服装。
女帝欢喜地拂过画中男子的艳冶眉眼。
笑得摄魂夺魄:“霄郎,朕这就来陪你,你可会怪朕来的太迟了?纵使你不再等朕,朕也捣了那阴曹地府寻了你来。”
那般人儿,纵然是死了,也是风华绝代般的回忆。
永远的,被女帝烙印在心尖儿上的。
血荒中,
犹见一抹红衣猎猎倾城,满头银发风华灼灼。
他转过身,侧脸刻着她熟悉的影子。
明婳惊喜爬过去:“陈霄,你快过来朕的身边。”
男人面色冷漠,奇装异服、短发。
闻声,斜了她一眼。
侧耳轮廓盘旋着的银钉泛起薄凉的意味。
弯腰,
钻进了一个四角圆轮的黑盒子里面。
扬长而去。
明婳睁开眼,恍然醒悟。
周围是熟悉又陌生的环境。
四面墙白净单调。
墙正面裱框着几张形色怪异的油画。
精神科医师缓步走来。
“醒了?感觉怎么样?”
女孩儿冷漠掀开眼帘,问:“我睡着多久了?”
主治医师:“三个小时。”
“哦!”
“那么,现在可以聊一聊,你在梦里都在喊的名字?”
明婳陡然眯起了冷光,扔下一张至尊黑卡:“周医生,等一会儿,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懂?”
周医生被她这磅礴无俦的戾气震慑到了。
有点儿像古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帝。
还没反应过来。
门,就被打开。
一对夫妇忧心忡忡走进来。
“明婳她,怎么样了?”手提鳄鱼包包的贵妇人询问。
中年男人拿起了一边桌子上的心理评测报告。
“100分?”他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这,怎么可能?”贵妇人也不可思议地惊呼出声。
可上面名字那一栏真真切切划着明婳龙飞凤舞的两个字。
中年男人攥着报告的手指骨犯抖。
“周医生,我侄女儿她……到底什么情况?好了还是没好,您但说无妨。”
周医生噙阖着唇瓣。
“是不是精神病,这上面不是都写的清清楚楚?”明婳慵懒淡漠地靠坐在边上,邪肆红唇发出一声嗤笑。
“还是,舅舅和舅妈其实不想看到我康复?”
两人身形一僵。
贵妇人舅妈脸上难看虬桀。
舅舅攥紧了她发抖的腕,放下报告,走到她前面来。
冲明婳,慈祥一笑。
“舅舅巴不得明婳赶快好起来,你舅妈最近不都去附近的城隍庙为你祈福嘛!看来,是有了效果。”
“是这样吗,舅妈?”女孩慵懒地斜过去,眸底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诡异。
舅妈被舅舅瞪了眼,捏拳嗫嚅道:“看到你终于安好,舅妈可以去城隍庙还愿了,感谢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保佑你平安无事。”
“小舅舅不是要来接我?”明婳懒懒支起下颚,看似随口问了句。
小舅舅薄琛是这个家对明婳最好的人,非常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