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九千岁尊臀的宁小姐毫无知觉,砸吧砸吧嘴,睡得酣甜。
凌刃寒没好气的瞪着宁婉,却发现对方毫无反应,甚至梦里还咯咯地笑出了声,九千岁一时间气愤难忍,坐起身,一把便捏住了宁婉的鼻子。
谁知,宁小姐摸索了下,然后一把抱住了凌刃寒的胳膊,毫无预兆的,一口啃了上去。
霎时间,一股皮肉被撕开的痛感袭来,凌刃寒倒吸了口冷气,险些一个失手,将宁婉拍了出去。
一夜,悄然无果。次日一早,宁婉是在被热醒的。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眼前有点黑,宁小姐哼唧了两声,迷迷瞪瞪道:“天还没亮……”
语气颇为幽怨,说完,便翻了个身,继续睡。可她刚一翻身,手上忽然摸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宁婉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又按了两下。
忽然,宁小姐整个人瞬间清醒,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将自己戳在九千岁小腹上的手爪子缓缓缩了回去。
然后小心翼翼的卷着被子,往后退。
九千岁撑着脑袋,静静地看着被子里的那团小东西,冷哼一声,道:“醒了?”
被子里的那团缓缓的动了动,似乎是在犹豫,然后卷着被子,继续旁若无人的往旁边挪去,看那样子,是想溜走。
凌刃寒冷笑一声,揪住被子一角,往后一拖,顿时,宁婉就跟一坨逃跑未遂的肉虫似的,被拖了回来。
“既然醒了,那便算算账吧。”
九千岁阴恻恻的开口,隔着被子,宁婉都觉得好像有一股阴风吹在身上。
算账?开什么玩笑,一大清早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床,岂能随便算账?这,这要是算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过了片刻,被子外似乎没了动静,被子一角缓缓露出一个缝隙过来,宁小姐的两只手指头探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伸出胳膊,正准备朝着床下爬去,突然,头顶上一空,眼前忽的亮堂起来。
“想去哪儿?嗯?”
凌刃寒拖长了语调,一张阴柔的脸,近在咫尺。同样都是早晨起来,有些人蓬头垢面,有些人容光焕发。
宁婉呈一只跑路乌龟状僵字啊原地,一动不动。
身侧,便是衣衫整洁的九千岁。
他腿曲起,一手搭在膝盖上,一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宁婉,意味深长道:“宁小姐可还记得昨天夜里自己做了什么?”
这……夜里能干的事儿多了,她睡着了哪儿知道自己干了哪一件?
宁婉扯了扯嘴角,回头看了眼凌刃寒,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千岁这话说的,人家可是个正经人,黑灯瞎火的,能做什么?”
不过,她昨天晚上做梦啃猪蹄来着,凌刃寒这么清瘦,她应该没把他当猪蹄啃。
想到这儿,宁婉甩了甩脑袋,摆出一副没事儿人的姿态,缓缓起身,回头看了凌刃寒一眼,漫不经心道:“姿势不错,就是天色不早了,该起身了。”
说着,四下看了看,发现床边没有自己的衣裳,宁小姐灵机一动,面不改色的拿了凌刃寒的斗篷,抱起来就准备跑。
谁知刚起身,手腕忽的一沉,凌刃寒用力一拽,宁婉身子往后一仰,便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床上。
不等宁婉反应过来,九千岁一个翻身站起身子,掀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胳膊给宁婉一看。
顿时,宁小姐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细白的胳膊上,满是牙印儿不说,还有好几处,生生的被砸吧出了青紫色。脑子里忽的闪过无数画面。
这,这胳膊,她啃的?
见宁婉脸色不对,凌刃寒似笑非笑的瞥向她,淡淡道:“现在,想起来了?”
宁婉:“……”
啃猪蹄么,还用想吗……
宁婉深吸了口气,忽然撩起自己的袖子,将胳膊往凌刃寒面前一递,“礼尚往来,不必客气,你,你啃吧。”
凌刃寒盯着小东西的胳膊,幽幽的挑起眉头,想起了昨天夜里宁婉说给他吃肉骨头的事儿……
这个混账东西!
顿时,九千岁脸色一沉,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往旁边一甩,宁婉几乎是下意识的反手抓住凌刃寒的手,猛地起身,脚下横扫过去。
这一脚来的太快,凌刃寒诧异片刻,险些被宁婉踢中,面不改色的抬腿拦住宁婉的攻势,另一只腿便朝着宁婉扫了过去,宁婉闪躲之余,不料一脚踩在枕头上,脚下一滑,哧溜一下,整个人便朝着凌刃寒砸了下去。
后者正准备侧身躲过,可余光一瞥,见床上空荡荡的,他动作一顿,深吸了口气,一个翻身,顺势将宁婉的后脑勺捧着,两人字啊床上翻了一圈,踹掉了枕头,床头的柜子也翻到在地,这才堪堪停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房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
年画似的少年穿着一身红色的锦袍,喜滋滋的跑了进来,一声义父还没喊出口,便看见床上,被宁婉压的死死地九千岁,霎时间,小皇帝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然后以咧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宁大碗,你竟敢非,礼义父!朕要砍了你的脑袋!”
院子外,瞬间围满了侍卫,齐刷刷的举着剑对准了屋内。
然而,不等他们冲进去,小皇帝便呈一道抛物线,被扔了出来。
吴刚见状,连忙飞身上前,一把稳稳的接住小皇帝,脑门上吓出了一层冷汗。
千岁啊,您倒是什么都敢扔啊!
一炷香后。
院子外,侍卫暗卫们守在了距离院子百米外的地方,一动不动。
院子内,小陛下可怜兮兮的站在院子里,眼神儿是不是的幽怨的瞪向身侧的宁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