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云淡风轻,院子里时不时的传来几声老鸦的叫声,吓得门外的蚂蚁满地乱窜。
白日里才将韩香赶走,宁婉正疲乏,于是便早早的洗漱完之后,爬上了床。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宫斗的女子到最后能活下来的没几个了。
这也太累了!她今天还没怎么着,就已经累成这幅模样,更别说那些每天盘算着怎么算计旁人的,累得头秃不说,每天这么心力交瘁她能长寿么?
想到这儿,宁婉愤愤的抱着枕头,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枕头上,怒道:“小兔崽子凌刃寒,就知道坑害老娘!”
她一巴掌下去,话音刚落,窗外,忽的一阵风刮过,吹的门都晃动了两下,紧接着,‘咔嚓’一声,一道闪电划过。
瞬间,宁小姐忙缩了缩脖子,满脸震惊到:“不是吧,连老天爷都这么偏宠这货?”
这是要一道闪电劈死自己啊!
想到这儿,宁婉不禁捂住脸,欲哭无泪。
门缝里,忽的飘入一股白色的烟雾,宁婉猛地一头坐了起来,起身找了个棉花沾了水塞进鼻孔里,目光警惕的扫过门口方向。
她心中暗自嘀咕着:韩香这么快救派人来寻仇了?
想到这儿,宁婉转身便将枕头塞进被子里,自己则躲在床侧暗处。
不多时,门缓缓打开,门外走进来一道纤细的身影,穿着红色衣裳,蒙着脸,看不出容貌几何。
只单看身材的话……宁婉翻了个白眼,他么的姐姐你是上下揣了俩炸弹么?
红衣女子小心翼翼的挪了进来,见帷幔内隐约有人影的样子,她二话不说,快步冲上前去,猛地举起刀,用了吃奶得劲儿,一剑砍了下去。
“空的!”
就在这瞬间,眉月身后忽的一股阴恻恻的笑声传来,她手上毒刺猛地朝着身后刺去,然而,身后之人动作极快,脚下一点,闪躲间,竟还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眉月摔在地上,正准备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脚跟发麻,动弹不得。紧接着,身上一沉,一个长相娇媚的女子披头散发,打着哈欠的坐在她身上,将她死死地压在地上。
“贱人!你找死!”
眉月话音刚落,宁婉屁,股一抬,手上用力,便将她翻了个位置,趴在地上,然后她毫不犹豫的坐了下去,‘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眉月的尊臀上。
对于打人,宁小姐最是清楚怎么打人能让对方疼,而自己爽。
眉月也万万没想到,一个官宦女子,竟有如此手劲儿,宁婉一巴掌下去,她顿时疼的嗷呜一声叫了起来。
“混账!你可知我是谁!”
“莫非您是五花肉成精?”宁婉翻了个白眼,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这姑娘,瞧着软和,实则手感还是差了些,打五花肉都比打她舒服。
想到这儿,宁婉翻了个白眼,笑道:“夜半三更,孤女寡女,你不仅爬了老娘的门,还打算将我迷晕,难道你是瞧上我的美色了?”
眉月今日才在凌刃寒那儿吃过亏,她对宁婉早有耳闻,听说近些日子凌刃寒那死太监对她甚是宠爱,她这才心生恨意想来将宁婉绑回去,看看是个什么东西。
没想到……
思及此,眉月啐了口血,鄙夷道:“粗鄙之女!倒也不知他看上你哪点!”
“粗鄙?”宁婉眨眨眼,忽的掩唇娇声笑了起来,“老娘的放个屁都是优雅的味道,你居然说我粗鄙?”
既然背了这个锅,怎能不粗鄙一点给她瞧瞧呢?
想到这儿,宁婉嘿嘿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遍不动声色的脱下鞋子。
眉月试图挣扎,奈何这死女人跟千斤鼎似的,纹丝不动,而她无论是运功还是反抗,都不着痕迹的被宁婉压住。
这个女人什么路数?
眉月咬着唇,气的几乎吐血。
这些年,除了那个人,她还从未在别的女人手上栽跟头!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紧接着,屁,股上‘啪’的一声传来,眉月顿时肝胆俱裂,猛地仰起头,眼睛瞪的死死地,“你,你竟敢打……”
“啪”的又是一声,宁婉慢悠悠的扯着鞋拔子,一脸坏笑的道:“从现在起,老娘问你你再开口,老娘不问你,你敢多说一个屁话,我要你屁,股开花!”
“你!”
眉月死死地咬着牙,要不是今日在凌刃寒那里受了伤,她又怎会沦落到被一个贱人欺凌至此!
想到这儿,眉月手心运起内力,正准备朝宁婉袭去。
可谁知,不等她动手,宁小姐便漫不经心的一脚踩了上去。
瞬间,眉月几乎要痛的晕厥过去,手背几乎被碾碎,疼的她龇牙咧嘴,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啊!”
一声尖叫,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