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丞相,此时被三五个抢着邀功的下人压的显得翻白眼,没好气的推开众人,这才艰难的爬了起来。为何
然而,他还没从地上站起来,谢泽芳手中长剑‘铿’的一声,震在了宁世海的面前,头顶,传来谢泽芳那淡漠的声音:“钱,本将军赔!妹子,本将军带走了!”
说罢,谢泽芳便揽着宁婉,视线所及之处,下人无不避让如蛇蝎。
久经沙场之人,身上的煞气犹如阎罗地狱溢出来的一般,其实普通人可比拟的。
宁世海眼珠子都要瞪掉了,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宁婉被护着离开,他一介文官,还能如何!
突然,宁世海转过头,垂下眼帘,目光阴沉道:“来人,进宫!”
宁婉从丞相府出来,丞相府对面,一处宅邸大门敞开,来往似乎还有商行的人,宁婉笑了一声,转身跟着谢泽芳回了梨苑。
一路上,谢泽芳气愤不已,当年宁瑾丞身为丞相府嫡子,被逐出京城,他与宁瑾丞相识时,便知道宁世海的狠毒。可今日再次亲眼所见,却还是难以置信。
宁婉不过是个自幼无人疼无人爱的小姑娘,这些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想到这儿,谢泽芳便一拳头砸在了车壁上。
宁婉正准备打瞌睡,猛不丁的被吓了一跳,她急忙一头窜了起来,茫然的望着谢泽芳,“怎么了?”
“是大哥来晚了!早知你在京城水深火热,大哥便该早些年就把你接走,让你活在锦绣从里!”谢泽芳红着眼眶,恨恨的说道。
宁婉眼底的茫然褪去,转而换上一副了然的神情。
谢泽芳把她当亲妹子,方才在丞相府,他就在屋顶上守着,想来是都听见了。
宁婉笑了笑,调侃道:“锦绣从可养不出我这只厉害的小猫。”
她虽这么说,可心中却不免唏嘘。
若是早些年,原主或许也不会沦落到这般结局吧?
不过,她的仇,她来报便是。就当做是,还她这条命的恩情。
闻言想,谢泽芳哭笑不得的看了宁婉一眼,无奈道:“你倒是跟瑾丞一个性子,苦中作乐。”
宁婉每每听到宁瑾丞的名字时,就觉得心中很暖,她对宁瑾丞的印象不深了,却记得,当年丞相府那个小少爷,每个雷雨夜,都会潜入妹妹的房间,给她讲故事,哄她入睡。
思及此,宁婉笑道:“只要兄长按时寄零花钱来,哪里还有什么苦?”
她这么一说,谢泽芳也笑了。
“你确定,当真要按照你说的那个计划行事?”
谢泽芳看了宁婉一眼,那日接宁婉回梨苑的时候,宁婉让他帮忙办的事儿,这才刚铺开一张网,还没结局。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个小丫头,到底在那豺狼窝里经历了什么,才被逼到这这般地步?
“我不这么做,日后丞相府便想怎么编排你我,就怎么编排你我了。”宁婉看他一眼,话还没说完,突然,马车‘砰’的一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谢泽芳正准备伸手去扶宁婉,却见她顺势就地一滚,利索的从马车里跳了出去,稳稳当当的站在了马车前。
反应迅速,动作灵敏,判断准确,丝毫不像是个深闺千金,倒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
宁婉在马车撞上的瞬间,就跳了出去。
一般而言,呆在马车里,视线受阻,她耳力又比不上那些内功修为的人,所以只能出来一看究竟了。
马车前,一辆奢华的马车,拦住了她的去路。
谢泽芳紧跟着跳了下来,看见马车的瞬间,躬身垂首,“微臣参见永福公主。”
公主?
宁婉挑起眉头,不是说,公主一般不出门的吗?她怎么运气这么好,一出门就撞上了一个公主?
车帘缓缓掀开,一张清丽的面容露了出来,宁婉看见那张脸的瞬间,愣了一下,说实话,这姑娘,长的不错。
比宁凰,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永福公主眉宇间笼着几分愁绪,直勾勾的看向宁婉,厉声道:“你便是宁婉?”
莫名的,宁婉察觉出几分敌意。
宁婉学着谢泽芳的样子,行了一礼,应道:“应该是吧。”
天下叫宁婉的人那么多,谁知道此宁婉是不是她呢。
永福公主沉下脸,冷冷的看向宁婉,斥道:“好你个宁婉,竟敢冲撞本宫的车驾,你该当何罪!”
宁婉一脸懵逼,冲撞她的车驾?
她无奈道:“公主,我这马车距离您的车驾还有好几米呢。”
刚才车夫就是担心冲撞了她的车驾,这才强行勒住缰绳,害的她的马车撞在了一旁。
永福公主面不改色,冷声道:“放肆!你还敢狡辩!”
“公主!”
谢泽芳不动声色的拦在宁婉身前,摆明了一副要维护宁婉的模样。
然而,宁婉却从他身后站了出来,低声道:“无妨。”
她倒是要看看,一个素未谋面的永福公主,她到底是几时得罪的。
永福公主看了谢泽芳一眼,从袖子里掏出圣旨,朗声道:“谢将军,太后宣你入宫,不得耽误,本宫是来传旨的。”
借着传旨,以公谋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