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方才撞上去时,不经意间似乎是碰到了那人不可描述的部,位,空荡荡的,察觉自己摸了不该摸的位置,宁婉脸上一红,有些尴尬。
那人压着满腔的怒气,怒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扶着宁婉的肩膀,将人从他怀里推开,正要开口,突然手上一沉,一个木匣子落在他的手心。
这东西不是……
不等他反应过来,宁婉便一手捶着胸口,痛心疾首道:“大哥,实不相瞒,我是来找我相好的。他与我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原本我二人已私定终身,可奈何他家道中落,家中财产被恶人夺了去,他又被家中兄弟陷害,卖进千岁府。可怜我一心想与他远走高飞,可他却羞愤于宝贝不在,不肯应我,无奈之下,我只得亲自来寻他。烦请大哥看在我对他一片痴情的份上,别告诉他,可好?”
那人身子一僵,脸色有些怪异,少顷,他喉咙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所以你是来,偷宝贝的?”
宁婉故作羞赧状,抿着唇,娇声道:“嗯呢!”
那人细长的眸子倏地眯起,黑夜中,他眸光阴骘,凉凉的落在身前的小女人身上,继续问:“你还对他,一片痴心?”
宁婉点头,“嗯!海枯石烂,情深不悔!”
那人大概从未听过如此恶心的告白,嫌弃的直翻白眼,片刻后,这才又阴阳怪气的问道:“所以,你相好的宝贝,是铁做的?”
铁?那玩意儿要是铁做的,不是要人命么?
宁婉干咳一声,红着脸低声解释道:“也没有啦,大概,比泡沫好一点,比铁……软一点吧。”
那人阴柔的声音不在刻意压抑,尖细中夹着一股子黏腻的调调,冷嘲道:“宁小姐这次,又换新把戏了?”
这声音,这语气……大太监!
后之后觉反应过来的宁婉心肝猛地一颤,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心中小鹿乱撞。
她居然偷宝贝偷到了大太监跟前!
一股寒意油然而生,从脚底瞬间窜到宁婉的脑袋顶。
她不想活了,真的。
凌刃寒眉宇间的阴毒之色褪去,捧着木匣,目光凉嗖嗖的看向宁婉,似是在审视着什么。
霎时间,宁婉仿佛被无数的眼刀子死死地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话在嘴边打了几个转,她水灵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忽然,‘哇’的一声嚎哭起来,一把揪住凌刃寒的袖子委屈道:“千岁您贵人多忘事,可能不记得了。当年您初入宫闱,那个总是跟在你屁,股后面,说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你的小女孩,她,就是我啊!这事儿我记了这么多年,千岁您怎么忘了呢?”
宁婉说的情真意切,管他凌刃寒记不记得。反正都是她凭空捏造的,至于效果么……凌刃寒陷入了沉思,仿佛是在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