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本就是个荤素不忌的,更何况是当着宁婉的面儿。他眉梢一挑,恍然失笑,道:“怎么,难不成想要咱家给你看回来?”师
宁婉被他这副厚颜无耻且理直气壮的语气一噎,顿时犹如见鬼似的狼狈而逃,“就你的几两肉,老娘花钱看都不看你的!”
她说完,脑袋往下一沉就想钻过凌刃寒的禁锢。
虽然宁大小姐嘴上利索的很,可实际上怂到骨子里。她还想多活几年,做大佬的腿部挂件儿可以,可做九千岁的禁宠,没门。尤其是经历过刚才那一遭,她可不想自己送到人家的砧板上,任人宰割。
做人啊,还是自己本事了,才会好。
谁知她刚蹲下,身子,忽的肩膀一痛,再抬头时,整个人就被凌刃寒给拎着肩膀给拎了起来。四目相对,宁婉愣住了,凌刃寒那张妖孽般的脸近在咫尺,而宁婉的身子也几乎毫无缝隙的贴着他。
她脑子里瞬间一团浆糊,她现在是应该喊非,礼,还是捏着这厮的下巴反客为主?再不济,她把这货打晕了趁机赶紧逃?
无数个念头从宁婉脑子里闪过,结果不等宁婉做出抉择,背上忽的一软,被一只手掌抵住,紧接着,唇上忽然一软,九千岁竟是半拎着他,就这么吻了上来。
宁婉瞪大了眼睛,脑子里第一反应竟是:这两天吃多了,这厮拎着自己,累不?
九千岁见某个小东西在这种时候还敢分心,不由得张嘴在她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宁婉吃痛,猛地反应过来,就要去推凌刃寒。后者缓缓离开她的唇,然后改为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轻轻的在她唇上摩擦,问道:“你心里有话想问我,为何不问?”
宁婉不是寻常那些仅凭美色就能让她们失去脑子的人。更何况,刚才在西厂牢房里面,险些丢了小命。宁婉从头到尾表现的都不像是个普通人,纵使最后从石室里跳出来,也压根没有所谓的害怕和紧张情绪在其中。
可,有人要杀她,她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这只小野猫,怕是在寻机自己解决!
宁婉被看穿心思,错愕片刻,随后轻松一笑,故作不解道:“千岁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她宁婉,天生不是将信任交付他人的人。
一句千岁,瞬间将凌刃寒心中的怒气激起,她就这般不信任自己?每每宁婉想要跟自己拉开距离的时候,就会叫他九千岁,要不就是别有所图。
“你叫我什么?”凌刃寒逼近宁婉,狭长的眸子里满是怒意。
揽着宁婉的手微微用力,那盈盈可握的腰肢,就在他手中,仿佛一折就会断一般。
宁婉眨眨眼,笑了一下,道:“九千岁,你说你堂堂一个大太监,跑到这儿来冒充小宫女偷看我泡温泉,还占我便宜,我还啥都没说呢,您倒是生气了。怎么,是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不满意没办法,我就长这样,且我自个儿很满意!”
凌刃寒顿时脸色漆黑,一口郁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凌刃寒当年带小皇帝时都没这么生气过!
此刻宁婉一副老娘就这德行,你奈我何的模样,生生的将九千岁气了个够呛后,他忽的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咱家冒充宫女?”
宁婉点头,小嘴儿巴巴的道:“可不是,刚才给我送葡,萄的小美人儿生的细皮嫩,肉,堪称尤物啊,九千岁,你西厂里原来还金屋藏娇了?”
霎时间,凌刃寒的一张脸彻底的沉了下来,西厂里面的仅有的两个宫女,都是自从宁婉出入西厂之后备下的。毕竟太监也是男人,让太监伺候宁婉,凌刃寒不乐意。
只是下面办差的人误以为九千岁要找宫女,于是特意挑了两个尤物送过来,都是有些功夫,人又老实憨厚的,万万没想到,这两个尤物凌刃寒还没见过,就被宁婉惦记上了。
他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然后没好气的一撒手。
只听‘噗通’一声,宁婉便这么砸进了水里。
宁婉一口洗澡水险些喝到嘴里,双手忙死死的抓住凌刃寒的衣裳,借着力整个人漂浮起来,愤愤的瞪着凌刃寒,“不就是金屋藏娇吗?你放心,你藏的美人儿,我不跟你抢!”
凌刃寒脚下踉跄两下,咬着牙,一脸要吃人的模样瞪着宁婉。
“不过,”宁婉话题一转,忽然扯起嘴角,邪邪一笑,“美人儿归你,你这西厂里面,我要找一个人,行吗?”
她虽然是在问话,可她双眸里毫无温度,就连脸上的笑也显得刻意虚假。
凌刃寒叹了口气,低头看向怀里的小东西,“想报仇?”
宁婉盯着他,一言不发。
凌刃寒继续道:“宁婉,有什么话是你不能跟咱家直说的?”
宁婉瘪瘪嘴,吃喝拉撒睡之外的事儿,都不能说。
“将你关进石室的人,确实是西厂的人。眼下掌管西厂的人就在你眼前,你却视而不见,还要自己亲自去找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