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翻了个白眼,想也不想道:“当然记得。”
听这名字就感觉相当的正义,应该是个正义之士聚集地。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富可敌国的宝藏,要是有的话,她倒是觉得可以去转一圈看看能否顺出来点好东西,即便没有好东西,这种地方,传说中的武功秘籍总有吧?
算盘打的哗哗响的宁小姐脑子里思绪百转,想着想着,竟是笑了起来。
凌刃寒一看宁婉这表情,就知道这小东西脑子里所想的跟自己所说的是南辕北辙了。
可说起来,当初九千岁每每和魔宗少主见面,那都是既然不死那就往死里打的状态,谁料到还有今天?
见凌刃寒看着自己,神色莫辨,宁婉揉揉小脸,无语道:“你看我作甚?”
凌刃寒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以后不准再任何人面前提起魔宗二字。任何人,只要问你和魔宗之间的关系,你便说不知道。”
且不说魔宗内如今情况不明,就说各方势力如今对魔宗少主的态度,也暧昧不明,宁婉这样没心没肺的性子,倒不如先远离这些纷争的好。
思及此,凌刃寒眸色忽然一沉,神情阴鸷。
宁婉一头雾水,打着哈哈道:“魔宗里面又没有亿万家产等我去继承,我没事儿提及这个做什么?”
凌刃寒忍俊不禁,魔宗里面的确没有亿万家产等待宁婉去继承,但是却有一整个江湖等她去一统。
这话凌刃寒自是没有说出来,不过看宁婉这迷糊的状态,他想了想,交代了宁婉几句,转身离开。
月色起,天渐凉。
太医院一间药房内,灯火通明。
曾留夏此人,一钻研起医术来就没完没了,大有这辈子要娶丹药为妻的架势。
然而此番曾神医正称着药材,冷不丁的后脑勺一疼,他一句谁还没问出口,眼珠子一翻,晕了过去。
当堂堂神医大人再次醒来时,只觉得扑鼻而来一阵淡淡的脂粉香气,与外面的脂粉香气不同,这股味道极淡,且并不腻味。曾留夏眸子缓缓睁开,当看清正前方上座的那人后,顿时一个机灵跳了起来,又委屈又愤怒的瞪着那人。
凌刃寒扯了扯嘴角,深深地看了曾留夏一眼,笑道:“曾神医醒了?”
曾留夏嘴角隐隐抽搐,“千岁,下次您若是召见我,能否打声招呼,我自会亲自登门,绝对不劳烦千岁如此大动干戈……”把人砸晕了扛过来。
后面的话曾留夏没说出口,只是看他那憋屈的小眼神就知道,神医大人心中抱怨何其之多。
凌刃寒敲了敲桌子,语气淡然,“你走的太慢,且不安分,还是揍晕了好。”
曾留夏:“……”
废话,常人道,入一次千岁府,有如掉一层皮,谁脑子有坑才自己往千岁府里钻。当然,宁婉那个异类除外。
不过看凌刃寒眼角眉梢皆是冷意,曾留夏一个煎药的哪儿跟千岁争辩这些,于是只好主动道:“千岁,您找在下不知有何吩咐啊?”
九千岁扭过头看了曾留夏一眼,然后语气淡淡道:“咱家会让人在千岁府内给你辟出一片药圃。”
“嗯?”
“外加一间炼药房。”
“……”
“还有一处藏有医书典籍的阁楼。”
“……千岁您安的什么心?”
“若有一日,宁婉危在旦夕,咱家希望你第一时间可以出现。”
曾留夏扭头就跑,宁婉危在旦夕?那一定是得罪的人太多,要被群殴。
然而,曾神医刚跑出去没几步,就被吴刚扛了回来,重新扔回九千岁面前后,吴刚再次退下。
曾留夏欲哭无泪,“千岁,在下做不到啊。”
“做不到?”九千岁一声嗤笑,眸色忽的黯淡几分,冷声道:“做不到,那便死。”
曾留夏猛地一个哆嗦,赶忙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是是是,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千岁放心!”
听到这话,凌刃寒这才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淡淡的扫了曾留夏一眼,摆摆手,颇为疲倦道,“既然如此,歇着吧。”
说是歇着,可曾神医这辈子头一回在千岁府里过夜,这感觉,就像是羊入虎口,然后在老虎嘴巴里头嗑,药一样,别说是睡了,曾留夏连个瞌睡都不敢打,愣是睁着眼睛等天明,可惜不等天亮,睡着了。
京城城门大开,天才微微亮,一辆马车缓缓驶入京城,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马车上,一位身材妖,娆的女子侧卧在塌上,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位老妪,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其实端庄威严,饶是在这位天下魔宗新任宗主面前,也不见半分怯弱。
“你可记住了,这一次是你最后的机会,若是这点差事都办不好,你们魔宗,还有什么颜面再舔着脸跟太后娘娘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