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笔画师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请求见夜弘一面。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还把照顾他的第五清澜给赶出了房间,只留下了夜弘。
在第五清澜的碎碎念中,大门被狠狠关上。
夜弘来到床边,伸手查看了一下银笔画师的伤势。
发现心脉创伤基本愈合,老命应该算是保住了。
但一身修为,可能要受到很大影响。
即便没有禁气丹,也要用很久的时间来恢复。
银笔画师斜靠在床头,脸上还有一丝大病初愈的虚弱感。
他默默一叹:“你的医术,当真赛过鬼神,竟然连这种伤都能治好,我还以为自己没救了呢。”
夜弘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等着银笔画师的后续。
通过一段时间接触,夜弘发现银笔画师是一个极为纠结的人。
似乎有两道完全相反的信念,在他脑袋中互相碰撞。
儒雅随和的外表之下,夜弘能够察觉到银笔画师是个隐藏极深的智者。
更多的时候,只不过是在装疯卖傻,藏拙掩愚。
夜弘不相信这样一个人郑重其事地把他叫来,只是单纯为了夸奖他的医术和表示感谢。
果不其然,说了几句没什么营养的废话之后,银笔画师颤颤巍巍地从一旁挂着的衣服口袋里取出一个物件来。
夜弘定睛望去,发现那是两段从中间断开的银色毛笔。
如果连接在一起,和银笔画师平时用的那把毛笔兵器可谓一模一样。
银笔画师定定地看着那两段毛笔,眼里有着浓浓的哀伤和眷恋。
许久之后,他才怅然开口。
“这把徽州银毫,产自我妻子的家乡徽州市,是她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当年我年少家贫,只是个帮人砍柴送柴的村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