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个节目结束之后,才开始颁奖。
首先颁发的就是中篇小说奖。
这次获得中篇小说奖的是文和,也是青年作家,今年四十岁出头,获奖作品是《安静的河水》,他是伤痕文学的青壮派,跟王忆关系很不错。
之后就是短篇小说奖,负责颁奖的是杨凤霞,她在台上宣读了授奖辞。
“那里的风景很美,那里的人很有趣,《受戒》中表现的是一种传统文人追慕的超功利的率性自然思想,这种生活境界的美到极致。作者张重对人的关心、尊重和欣赏,超越了政治、形态等功利层面,直指人的生命形式和生存形态,这便是他塑造那些人性完全被释放了的人物形象的原因,也是他淡泊和谐的审美追求得到的进一步落实……”
她宣读完授奖辞之后,张重就走了上去。
从杨凤霞手里接过证书,然后两人摆了个pose给摄像师拍照留恋。
杨凤霞看着镜头,笑着对张重说道,“恭喜你啊,张重。”
“谢谢。”张重笑着回应。
等到颁奖结束,就要张重宣读获奖感言了。
说获奖感言这事,张重已经驾轻就熟,他跟杨凤霞点了点头,然后拿着证书走到话筒前面,开口说道,“一个重要的文学奖,对于一个年轻的作家是一个很大的安慰。对于我,又更有了一些不同的意义。《受戒》是我的一个梦,一个曾经想要醒却醒不过来,想要回却又回不去的梦。每当我想起《受戒》中的那片芦苇荡,那几只俏皮的小鸟,那个破旧的荸荠庵,我总会感觉那个梦或许曾经没有做过,又或者如今未曾醒来。作为一个写作者,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想要写的东西写出来,有时候我们会有感而发,有时候却又像是有人拿着我的手把这些故事写出来……”
蒲松龄奖的致辞时间很长,基本没有限制,如果张重愿意,他可以在这里读一篇洋洋洒洒万字的感言,但是一般人不会这么做,张重当然也不会这么做,大概说了几句之后,他就拿着证书下去了。
下去之后,余冬雨笑道,“你这颁奖词,说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到啊。”
“这还不行,下次我要是再获奖,你来给我写一个怎么样?”
“就怕我写了,你不敢读。”
“没什么不敢读的,我会在读之前就把你的名字报出来。”
“行了,把证书给我看看,这玩意我还没拿到过。”余冬雨伸手说道,他又看向其他几人,“你们几个都有,就不要看了。”
“瞎说,我就没有。”王克望说道。
“你没有,但是你爷爷有啊,我记得王老爷子获得过好几次蒲松龄奖吧。”
“没有,也就四次而已。”
“四次……而已?你把头伸过来,我保证不锤你。你也不看看蒲松龄奖才颁发了多少届。”余冬雨做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