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堤无津港。“那么,这个就是我们的答案了。”毛利小五郎拿着一张一万日元的旧版钞票,对游轮的工作人员说道。他的身后,小兰和柯南、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以及乌丸酒良同样举着旧钞。而手伤未愈的乌莲瞳这次被留下看家。“正确!恭喜你们!”工作人员给予了肯定的答复。“哼哼~专门强调了日本人和贵重之物,果然是旧的日元啊。”毛利小五郎得意的捏着下巴。“明明是柯南猜出来的。”小兰毫不留情的揭短:“你明明说的是什么武士之魂!”“还有围巾蜥蜴。(伞蜥蜴)”柯南补了一刀。毛利小五郎难堪了,抱着胳膊扭着脸:“啰、啰嗦。”乌丸酒良一如既往照顾他的老客户:“这种显而易见的谜题,毛利先生一定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得出了答案且不以为然,他将乐趣放在了猜测普通人会得出什么样的答案吧?至少从趣味性而言,围巾蜥蜴确实比旧钞票更有趣呢。”说着,乌丸酒良向后面指了指。排在他们之后的一对年轻情侣手里拿着魔方,再往后的人们也拿着千奇百怪的物品,还可以看到一个小男孩正在追逐一只围巾蜥蜴。“没错,就是这样了!”毛利小五郎老不要脸了,得意的叉起腰,好像他真的像乌丸酒良说的那样睿智。‘呵呵……’好像没有人信他。服部平次走到柯南身边,附身在柯南耳边嘀咕道:“那个调酒的为什么这么捧那个大叔,他到现在都没看出来那大叔是个样子货吗?”柯南总是对服部平次吹捧乌丸酒良的超强推理功力,而乌丸酒良却很捧毛利小五郎。偏偏在服部平次看来毛利小五郎只是工藤这家伙的马甲,而且还是一个傻乎乎的糟老头。这样的怪圈让服部平次很难理解。“乌丸先生只见过一次我让叔叔睡着之后的推理,也许真的不知道吧。”对于这件事,柯南心里也没数:“不过,乌丸先生以前倒是解释过:把叔叔捧的越高,我们才越方便扯着叔叔的名号做事。”就是上次小兰失忆的时候,乌丸酒良带着柯南四处调查时讲过。“呵……”服部平次死鱼眼,斜了一下在他后面的乌丸酒良:“阴险。”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他们一行登上了游轮,在前台登记。“欢迎乘坐交响乐号,本游轮将在今天傍晚六点零五分离岗,经过一夜的航行抵达敦贺市,希望您和您的家人旅途愉快。”“你好。”毛利兰上前打了招呼:“请问这次旅行的组织人已经上船了吗?我希望能当面感谢他的招待。”接待员先生一愣,显然毛利兰是第一个提出这个问题的人,但是她摇了摇头:“抱歉,其实我们也没有见过这个人。据我所知这个活动的组织者并未露面,活动的制定和付款也是通过邮件和银行转账。”柯南能听见,乌丸酒良轻轻啧了一声。因为乌丸酒良预感到,这种反常的现象意味着这一趟很有可能会出事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产生要出事的预感,乌丸酒良就觉得从眉心的位置开始有些头痛。“可以请教各位的尊姓大名吗,我们需要进行登记。”接待员小姐姐问道。毛利小五郎先整理了一下领结,然后清了清嗓子:“其实,我就是毛利小五郎。”亏得他还知道谦虚,没有直接把名侦探这个头衔加进去。对面的接待员也很配合,立刻震惊起来:“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毛利先生啊!”然后一个人正是时候的从旁边走了过来,开始当起了旁白:“过去曾任职于警视厅搜查一课,现在则是坏小孩见了都怕的名侦探,在沉睡之中揭开真相的毛利小五郎。”来人是一位六十岁左右,精神矍铄的老人,毛利小五郎望去却吃了一惊:“鲛崎组长!”毛利小五郎做警察时,正是这位鲛崎岛治的手下的警员。“早说了别这么叫我啦,我这个老头子已经从警视厅退休两年了。”鲛崎老人呵呵笑了笑。“鲛崎叔叔,好久不见了。”“小兰啊,越长越俊俏了,还好是随英理多一点啊。”鲛崎岛治瞄着毛利小五郎嘿嘿一笑:“话说你们小两口,现在该不会还没有和好,还在闹分居吧?”“还真让您猜对了。”毛利小五郎挠了挠头想要把这个话题翻篇:“哎呀,今天就不要管那个女人了~”这不客气的用词反而让小兰生气:“爸——爸——!”站在队伍后面的乌丸酒良,右手扶额揉了揉额头。原来是碰上了刑警,难怪刚刚眉心突生一阵刺痛感。“话说组长,您怎么会在这里?”毛利小五郎又问道。既是随口寒暄,也确实有些好奇。“想要到大海上散散心罢了。”鲛崎岛治的语气只要稍加品味就能察觉到这是敷衍之词:“毕竟今天可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啊。”“特别的日子?”毛利小五郎一头雾水,他这个连老婆的生日都能记错的糊涂鬼,哪里能记住什么特别的日子:“是组长你的生日吗?”乌丸酒良可以看到,鲛崎岛治的表情明显的失望了一刹那,随后恢复正常:“罢了,毛利你已经辞职十年了,忘了这个日子也很正常。”毛利小五郎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只是路过的鲛崎岛治也打算离开了。这时走过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肥胖又谢顶,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印章。这个人走了过来,视线从服部平次、远山和叶的身上划过,落在乌丸酒良身上时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转向了毛利小五郎。他举着印章看向了毛利小五郎,过了两秒钟后见毛利小五郎的目光依旧茫然,居然又以同样的动作示意鲛崎岛治。见状,乌丸酒良一边的嘴角上翘,露出了玩味的细微笑意。鲛崎岛治也对这个人的行为疑惑不解:“有什么事吗?”“啊,没什么。”手拿印章的男子敷衍的摇摇头,就要转身离开,随手把印章装进了裤袋。然而他的手抽出裤袋时,印章被带了出来,掉在地毯上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啊。”毛利兰看到这一幕,自然想要帮对方捡起来还给他。然而与她一同动作的还有乌丸酒良,而且乌丸酒良是斜着迈了一步,刚好卡住了小兰的走位。一边走,乌丸酒良还从兜里掏出了调酒时带着的白色冰丝手套戴上,捡起了那印章之后才叫住对方:“先生,你的东西掉了。”把细长的圆柱形黑色印章像转笔一样在手里转了一圈,对方回过头来,乌丸酒良自然的递给了他;“印章可是很重要的东西,千万要小心保管呢。”“啊,谢谢。”看到印章掉落对方一惊,几乎是用抢夺的动作从乌丸酒良手里飞快拿走了印章,道谢之后转身以更快的速度离开了。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插曲,接待员继续为毛利小五郎一行人做登记。“除了这位小朋友一共是五个人,需要三间房间对吗?这是108、109、110三个房间的钥匙,请收好。”毛利小五郎接过钥匙,自己捏着一把,两把钥匙换到左手递给了毛利兰,她和远山和叶住一个房间。毛利兰又把其中一把递给了乌丸酒良。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一个房间,乌丸酒良和柯南一个房间。忘记了接过钥匙,看着上面‘110’的数字默然无语,又走向了接待台。“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有些严重的晕船,可以给我换一个靠近船尾、位于一层的房间吗?窗户能看到甲板就好。”晕船的人选择房间时,要尽可能往下、往后,这样的房间摇晃幅度相对小一些。这点小小的要求自然得到了满足,接待员给乌丸酒良换了156号房间。他们离开接待台,走向房间去放行李。“乌丸老弟,你还晕船啊。”毛利小五郎随意搭话道。乌丸酒良失忆以来自然是第一次坐船,哪里知道自己晕不晕船,选择了船尾的房间不过是为了安全而已——打破窗户跳出来就是后甲板,而游轮上的救生艇就设置在后甲板上。嘴上则说道:“是啊,我这个人晕船还蛮严重的,一开始服部小哥说我们要乘船出行的时候我是拒绝的。但是柯南说这也是毛利先生所期望的,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一起来了。”“我期望的?”毛利小五郎一听就知道柯南又扯了他的虎皮,前后没有外人,当即一拳砸了下去:“你小子又胡言乱语给人家添麻烦!”乌丸酒良笑而不语——他倒不是非要出卖柯南看柯南挨揍,而是借机让毛利小五郎知道他是因为毛利小五郎的面子才来这一趟。另一边,在毛利小五郎一行离开后,刚刚为乌丸酒良更换了房间钥匙的接待员却突然发现放在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