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一瞬的寂静，霍北衍头都没抬，也不问对方是否还有事。
被忽略得彻底的陆欣然心有不甘，她微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终于下定决心和霍北衍正面摊牌一次。
但说出口的话，她本能还是放轻了。
“北衍，你就那么不想回忆过去吗？”
听到这句话话，霍北衍翻页的手顿了一下，微抬眼皮，但是没回答。
陆欣然一下蹙起秀眉，不理解地说道。
“我和她一样都是你的过去，为什么你可以和她那么亲近却不肯原谅我？”
“她，指谁。”
霍北衍签个字后盖上文件，这才看向陆欣然，眼神冰冷。
不认为霍北衍听不懂，或者他就是想羞辱她，陆欣然重新攥紧指节。
“我能指谁，现在全公司都在传你和梁紫苏的八卦，你这也要放任吗？”
“这样吗。”
霍北衍若有所思，当下就接通秘书室的电话。
看到霍北衍这个举动，陆欣然心中还有些小窃喜，她了解霍北衍，他最不喜欢被别人传闲话，也不喜欢公司的人嚼舌头，也许梁紫苏这次踢到门了。
可霍北衍对着电话说的，却完全是另外一种处理。
“霍总，请指示。”
那头传来秘书长的声音，同样在说老板八卦的秘书室几个女孩立刻噤声。
“这个月全员发奖金。”
说完霍北衍就挂断，陆欣然讶异地看着他，同时诧异的还有秘书室里的几个人，她们听得一清二楚。
“霍总的心情，看来是相当地好。”
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另一个立刻补充道。
“希望梁小姐能天天来给霍总送饭，我们也算熬出头了呜呜呜！”
陆欣然难以理解为什么霍北衍会变了个人似的，越看越陌生。
“北衍，你这是做什么？”
“如你所见。”
陆欣然被噎了一口，一直稳定的情绪此时有些控制不住。
“她就那么好，好到让你可以打破自己的原则？”
“纠正你一点。”
霍北衍本来想打开另一份文件，但现在打消念头，直视陆欣然，目光中毫无波澜，隐约有些不快。
“不是她好不好，而是我爱她。”
猛地瞪大双眼，陆欣然一脸难以置信，她盯着霍北衍，眼眶转瞬开始发热。
她立刻别过头整理自己的情绪，之前被这个人拒绝过那么多次，陆欣然都可以当作是调情剂，没关系，下次她可以更进一步。
但从霍北衍口中再次听到这句话，还是在听说了那种八卦之后，她有些绷不住了。
红唇微张，陆欣然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无话可说，最后看了霍北衍一眼，咬紧牙关夺门而出。
这次电梯里的人不止讨论霍北衍和梁紫苏的甜蜜恩爱，还在高兴大群里刚通知的发奖金事宜，每一句都像在嘲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