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言心里憋着一口气,想起自己从前对奚溪的宽容……应该算是纵容的蜜汁行为,他连自己都厌恶了三分。
顾敬言冷漠的呵斥奚溪,“你最好连夜滚出我家,否则我会和白女士坦白你和你母亲这些年来的欺骗。”
顾敬言懒得和她再多说,抱起小真进了屋。
奚溪望着消失在门口的一大一小身影,整个人面如死灰。
昏黄的门灯,将她脸上由迷茫到慌乱,再到阴狠的表情照得格外狰狞。
奚溪的手指甲狠狠的在青石地上挠了下,断断续续的声音格外抓心,令人起鸡皮疙瘩。
可她却恍然不知,慢慢起身,奚溪抬手想拂一拂身上的灰尘,然而却在碰到大衣前停下了动作。
她淬毒的眼眸往明亮的客厅里看了一眼,嘴角上扬勾起一抹讥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
屋内,顾敬言将小真放在了地上,转而想上楼,却被小真唤住。
“小表哥,你为什么不告诉舅妈呢?”
“因为白女士的骄傲。”
早在十年前父亲倒下的时候,所有人只看到了母亲坚强的一面,只有顾敬言看到她偷吃卡马西平。
从那时候起,顾敬言才知道他母亲并非不可攀越的高山。面对难以承受的打击,她会抑郁、会哭。
所以他才会更心疼像母亲一样活着的祁玥。
小真挠挠头,“可我觉得不管是阻止你和小表嫂结婚,还是把你赶出门,舅妈都做错了。”
顾敬言知道小真虽然只有五岁,但却心思通透。尤其是经过他那个变态妈妈的引导,思想极为独立。
他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舅妈奚溪害你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