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辞今个有来过,怪不得夜御庭会换掉身上的衣服。带着侍卫出王府,就是去抓她回来的吧。夜朗有时候实在是无法理解夜御庭和颜卿辞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放着那连似锦在新房里。他都不去看看新娘子,镇国大将军都还在王府呢。夜御庭就这么离开了,不会是太不给面子了吧。夜御庭那忌讳的是怕被那连泰知道颜卿辞是自己的软肋,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所以才会表现的那么冷漠,就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去保护颜卿辞。可在颜卿辞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保护而是伤害。夜朗也没有张口去问什么,这毕竟是夜御庭的事情。
“这走了好半天,怎么还是没有走出去?”
颜卿辞都快要崩溃了,她肚子好饿的。来盛京的路上光顾着生气难过了,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肚子。现在她后悔已然是来不及了,这条密道通往何处她是一点都不知道。
“好冷啊,还有肚子好饿啊。要是此时此刻有吃的摆在我的面前,该多好。”
颜卿辞在脑海里幻想着有吃的,夜御庭那边带着侍卫也不着急。仿佛知道颜卿辞从密道出来需要多久似的,颜松濂以为这是在帮助自己的女儿。何曾晓得夜御庭早就将他查个底朝天,所以为什么那么笃定的要去树林就是这个原因。
颜松濂并不是表面上的好人,都说这种人是藏得最深的。颜卿辞就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对之处,这是她身体的爹啊。既然用了别人的身体,就要替主人去守护好她的亲人。
颜卿辞都不曾见过原主,也不晓得原主的魂魄去了哪儿。说起来这样的事情,真的很诡异。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何况是他人。颜卿辞想着事情的瞬间,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方向问题。
一转眼天幕最尽的边缘,幽幽泛上血红色的迷雾。悬挂在清冷的沉墨一样的夜色里,风的呼啸像野兽仰着头在对陨月咆哮。
没有一点星辰的痕迹飘零而落,陷落的废墟之中,爬行着鬼魅的喘息和贪婪的笑。最后,那徘徊着渐渐苍白的月光坠于自己最后一抹倒影里。
天际的云层变成了鲜血一样的河流,暴风雨瞬间夹杂着沙尘席卷了渺小的山头,支离破碎的噩梦才刚刚拉开序幕。夜御庭也不着急,那个女人不是很想嫁给他。
那就好好的在房间里等着,等他什么时候心情好了自然会去。夜御庭和夜朗要比颜卿辞早些时候到达树林,颜卿辞实在是没有力气去走了。
好在她穿过最后一个拐角的时候,就看见有一洞口看来是出口。颜卿辞还没有想到夜御庭就在外面等着,要是知道都不愿意出去。关键是那颜松濂也不曾走过,更让人哭笑不得是这条密道的出口在哪儿。
夜御庭也都知道,颜卿辞看到了曙光。这果然是通向外面的树林之中,当她走到出口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说话,她一个激灵进来了许久还不清楚外面都快黑夜了。
颜卿辞停止了往前走的脚步,颜松濂曾说过这出口是个树林。有人说话也是很正常的,就是不正常在出口的地方说话。这是什么情况啊,颜卿辞看了看挡在跟前的那一块石板。她又不会武功,这下就尴尬了。
再尴尬也得出去啊,总不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吧。颜卿辞想着可能是路过的人,也就没往夜御庭那边想去。这石板是有机关的,她就用手到处去摸。手上全是黑乎乎的泥,她摸了半天也是没有摸到所谓的机关。
夜御庭在树林里也是等的不耐烦了,他就在想着颜卿辞是不是从别的地方跑了。根本就没有往这里走,就在他打算回去之际。颜卿辞可算是误打误撞的碰到了石板门的机关,门打开了。
颜卿辞人也出来了,她这一出来不打紧一堆人看着她。夜御庭骑着马,他把自己一身红色的喜服换成了一身紫色的袍子。她看见马上的人是夜御庭之后倒吸一口气,她在想夜御庭怎么会来了。
“怎么,想从密道去哪儿?”
听到夜御庭说这句话的时候,颜卿辞就在想会不会是颜松濂告诉他的。但是仔细一想之后,颜卿辞打消了这个念头。夜御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颜卿辞才不会去关注夜御庭是用什么眼神看自己的。
“这好像与摄政王没有任何的关系吧,王爷带了这么多的人来这里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