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凌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覆眸望向万俟绝羲。
眸光中有些雾气，低声道：“天乾草的确是一味治愈病痛的良药，我想你母妃在服用过天乾草后身体状况应该恢复了，没有再经常生病了，对吗？”
万俟绝羲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道：“没错！”
“你母妃最后还是会死，或许只是因为一个很小的伤口，甚至是一个针眼，导致她流血，最后失血过多而亡，对吗？”
舒星凌看着他眸中的悲丝，也感受到了一种沉痛，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
万俟绝羲胸腔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心中气闷难受，声音颤抖的说道：“你怎么会知道？”
凤霓裳就是在感觉身体恢复以后，想要给他缝制一件衣裳时不小心被针刺破了手指。
结果伤口一直流血，针眼虽小，却血流不止，几个月后因气虚血弱而亡。
他简直难以置信，舒星凌只是听他这么简单的描述了几句就知道了凤霓裳死亡时的情况。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母妃不止中了一种毒，天乾草虽然解了其中一种毒，却使另一种毒的毒性更强了，强到无药可解。”
舒星凌低沉的说完这话后，见到万俟绝羲的眸中滑下一颗泪珠，而后眸光变得愤恨仇视。
她理解他的心情，下毒之人太过歹毒，而且知道他会找天乾草来解毒，就是为了让他自掘坟墓。
但她不知道的是万俟绝羲更加痛恨的是自己，是他让凤霓裳服下天乾草的，凤霓裳更是因为他而受伤流血的，是他害死了他的母妃。
他捏着拳头，眸光淡漠，声音冷如寒冰，道：“无药可解，那你可以解吗？”
舒星凌有些后悔和他说这个话题，他母妃去世多时，已经没有太多伤心。
现在看他样子很痛苦，她能不能解都于事无补，他母妃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