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为什么要提让他穿女装的事。他肯定想起了凤重鱼穿女装的样子。
想起了那个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想起那个陪伴了他超过二十年的男人。
她这不是在别人伤口上撒盐吗？别人还要假装若无其事。
夜晚，舒心凝看着已经熟睡的龙九霄，忍不住起身走到他的软塌边。
看着他那一张美得令人窒息，仙神不及的脸，这般阴郁而落寞的神色，是在睡梦中怀念他与凤重鱼的过往吗？
没想到好梦香竟然没有让他做一个好梦，凤重鱼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她怕他因为她无意中提起穿女装这件事让他无法安眠，特意在睡前点了好梦香。
这些好梦香是她之前炼制出来给自己用的，想让自己睡的沉一些，不会在半夜醒来对龙九霄产生邪念。
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被子，静静的看着他，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龙九霄，若是我未能找到回家的方法，每一年花灯节我都陪你过。”
“好。”
龙九霄艳红的薄唇张了一下，温润的吐出一个字来。
舒心凝眸光一怔，他醒着？她的好梦香不管用？
可龙九霄双眸仍然闭着，神色，心脉，气息也无半点无异。
难道，他在说梦话？
怎么这么巧，他竟然接上了她的话？
以前也没见到他说过梦话啊。
难道梦到了凤重鱼对他影响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