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会的大厅之中,与外界相连的那扇巨大门扉已经被紧紧闭合,一道钢筋网闸和一面铸铁门板分别落下,挡住了所有人的出路。当瑞文·豪窃重新杀回来之后,公会的守卫以及其它炼金术士就全都退守到公会的二层廊道上面。
或许是因为考虑到防卫安全,又或许是因为之前鼠人那通带来极多“友军误伤”的风琴炮速射真的惹恼了他们,所以守卫们在公会大厅通往公会二层的楼梯上架设了鹿柴和燧发火枪阵地,任何胆敢靠近过来的家伙(无论是匪徒还是鼠人),都会遭到他们的无情射杀。
现在,整个公会大厅就像是一个人满为患的角斗场。空气里漂浮着汗味、来自鲜血的铁锈味,以及令人作呕的排泄物臭味;伤者的哀嚎声、酣战的狂呼声、武器的碰撞声、燧发火枪和弓弩的激发声,以及鼠人们叽叽喳喳的奇怪磨牙声,汇聚成了可以在任何人的记忆里深深刻下痕迹的可怕旋律。
“小的们,给我冲上去,”瑞文·豪窃大声下达着作战命令。不过,他这种看似勇猛刚劲、带着浓厚街巷战斗风格的指挥方式,在此时的战场上真的非常容易被人针对。那些从公会大厅中间一个深坑里面,顺着绳网爬上来的半兽人战士和地精喽啰,全都已经知道瑞文·豪窃就是鼠人们的头领。
还有什么可说的?
哪怕是脑子再怎么蠢笨的半兽人,哪怕是再怎么迷糊的地精,此刻也都知道了:干掉这个鼠人头领绝对是大功一件。而且,他们此行是为了凿开炼金药剂师公会金库大门来的,是为了求财,没有必要和炼金药剂师公会的死磕。若是能够干掉瑞文·豪窃,那些鼠人们说不定就会当场炸锅逃窜。
因此,摸过来想要一斧头劈死他的半兽人战士;想要抽空当用缴获的火绳枪、燧发枪又或者弓弩,给他身上开出几个窟窿眼的地精喽啰;以及狞笑着让自己身上甲胄发挥出澎湃动力,准备过来亲自处理从自己手上溜走鼠辈的半兽人汗王格勒……霎时间,全都化作一个个死神,逼近瑞文·豪窃。
“既然你们这么恨我,那就全都去死吧,!”瑞文·豪窃瞪着通红的眼睛,从自己那件零碎颇多的衣服里面翻出一个绿色的烧瓶。他没有直接将其丢掷出去,而是用三叉的钢刀一下将瓶口因为被高温熔化而封堵住的烧瓶直接打碎,绿色的蒸汽一下子从那个烧瓶的口部冒了出来。
他把那个瓶子狠狠砸在了地上,绿色烟雾马上就跟井喷似的涌了出来。然后他身形一闪,马上就躲到一个半兽人战士身后,同时,他还不忘用三叉刀给自己的挡箭牌身上开了三个洞眼。吃痛之下,那名半兽人战士张大了嘴巴,猛地吸入了一大口正在升腾的毒烟。
“呜呜呜……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