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谁不重要,”吉纳迪说,“但我知道你他妈的是什么人。”
“阁下,好说好商量。您该知道,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而且极度富裕——”
“老子才不关心你的钱。我来是为了说生意上的一些事情,更准确地说,是为了你最近做的一些生意决策。”
“哦,不,先生。相信我,换了是你,你也会做同样的事情,”杜伦纳说,“都是生意上的事情,没有个人恩怨。饶了我的性命,当这也是一个商业决策,考虑到金子、珠宝、上等炼金——”
“尊贵的伯爵,”吉纳迪说皱起眉头,扭头问仆人:“这位先生,呃,他没老糊涂吧?又或者没喝太多吧?”
“他的机能完全正常。”女仆冷冷回答。
“保证如此,”杜伦纳叫道,愤怒的情绪扭曲了他的面容,“我怎么可以被刺客在自家卧室赶出局?告诉你,要么立刻杀了我,要么咱们谈谈价钱!”
“杜伦纳伯爵,”歪嘴诺克撇了撇嘴巴,用枪管点了点对方的太阳穴,“告诉你两件事情,给我把两件事情都他妈的听清楚了。首先,你见过不戴面具的刺客?我向你保证,能够接类似活计的刺客,都他们是专业人士。其次,你觉得我们是为了金银才来找你么?比起那些东西,我们更关心肉。你懂的,那些肥美的膏腴。”
“哦,不,”杜伦纳的身体颤抖起来,他甚至比刚才更害怕了,“你们是埃塞勒姆守卫还是艾拉维拉军团的,我要求——”
“——你不配提要求,”吉纳迪接过了他的话茬,虽然对方理解有误,但是这个深井密探觉得这种“误解”,其实还挺有利用的必要性,“东窗事发的爵爷,你的选择不多了。”
“我选择坦白,我的生意有埃勒温税务总长参股,他也收了用黑心肉赚的钱。否则,我也不会在凌鸦塔陪着他输那么多钱,该死的‘旋转木马’赌戏,我不喜欢玩意儿的。是他逼着我赌钱,我不仅搭上了一大把银方币,还被迫从他那里接手了一部分水厂的股份,来抵消他欠我的钱!”
“闭嘴,”歪嘴诺克不屑道:“你这个‘盗肉者’组织最大老板,居然还好意思哭穷。自打埃赛勒姆的屠夫行会被你打压到解散之后,你凭着贩卖黑心肉赚了多少钱?更不要说丰收祭……”
“等等。”独眼吉纳迪打断了自己兄弟的话语,“你是说,你收到了城里水厂的股份,用来抵偿埃勒温领主欠你的钱?你觉得那份公共卫生项目的股份,其实是一份不值钱的东西?”
“显然如此,”杜伦纳回答道:“要我说,那个公共卫生项目最后肯定得赔钱。你们已经对我调查得很清楚了,对吗?‘盗肉者’组织从捕鼠者那边收购耗子肉的事情,那个水厂附近有很多捕鼠者活动——换而言之,那个水厂附近生活着很多老鼠——那地方根本就不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