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可以,不!”李彩兰的妆都哭花了,黑色的睫毛膏混合着金色的眼影,让她整个眼皮像金鱼一样滑稽可笑,不过此时的她也顾及不到这些了,何子谦轻飘飘从口中吐出的这两个字,几乎要了她半条命,另外半条还是因为要哀求挽留颓势才留下的,“我求求你了子谦,求求你不要离婚,我不能……不能没有你,不能啊。”
“放手。”何子谦不想在这与她纠缠,“李彩兰,趁着我现在对你还没有从失望变成绝望,还愿意让律师跟你谈谈,你最好不要继续闹下去。”
从何子谦的语气里,李彩兰感受不到温度,她吓得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手。
“子谦……你……你不要这样,我怕。”
怕?这番示弱并没有换来气氛的缓和,他的气势带着泰山般的压迫感,逼的李彩兰连连退缩:“请让开。”
何子谦没了继续纠缠下去的兴趣,他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起身便走,在与叶天星擦肩而过的时候,何子谦停顿了一下,叶天星靠在墙壁上,也抬手扶了扶眼镜。
虽然两个人什么都没说,但是却彼此都接收到了彼此心中的潜台词。
他用实际行动站在了自己的这边。
她也终于让李彩兰隐藏多年的狐狸尾巴露出来半截,虽然这一切是因为何子谦的调查。
李彩兰无精打采的跟在何子谦身后,她路过叶天星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她被扒掉了披在身上的羊皮,露出了不堪的内里,现在的她,在何子谦面前是赤裸裸的,她还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转变颓势,也不知道怎么能让何子谦打消离婚的念头。
都怪她!叶天星!这个扫把星!她为什么总是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拿走她费尽心思才能得到的东西。
这么多年的小心翼翼都换不来何子谦的死心塌地,她什么都不用做,却能得到何子谦的全部注意,明明何子谦已经相信是这个贱人害死了那个老太婆,结果,她差点死过一次后,就什么都变了。
这不公平!
等她缓过这口气来,再来找她算总账,下一次,没有庄心缘给她挡枪子,她一定不会这么走运。
见他们都走了,叶天星轻松的耸了耸肩,这件压在心头的大事今天总算是了了,整个人的脚步都变得轻快,她准备回酒店泡个澡好好睡一觉,下午再约心缘出来逛逛街,让她的心情好一点。
可是董江霖这几天却失眠的厉害,自从和叶天星见面之后,他夜夜都在做梦,梦里不是天星就是心缘,醒来的时候环顾空空如也的房间,心里又低沉又落寞。
她好像……好久都没有消息了。
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就好像从来没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
本以为会有一种解脱的快感,但是董江霖却发现,没有庄心缘的日子,就是一谭死水,了无生趣。
“啊…嘶…”
太阳穴深处传来一阵钝痛,董江霖甩了甩头,思虑再三,电话号码在手机屏幕上删删打打好几次,终究是舍不下脸来打这个电话,他给庄心缘发了一条消息,内容倒是也简单。
“在干嘛?”
这是一个很显然“我们聊聊”的信号,他都想好了,只要庄心缘回复了,不管回复什么,哪怕只会一个标点符号都可以,他都要跟她说自己最近总是梦到她的事,打开心扉,说说心里话。